朱然无法破对付水里的障碍,朱绩也没有看到蜀军是怎么做到的,但有一点很明显,没有防护能力过入的装甲楼船,他就不可能从容的去清除那些障碍,他只剩下一条路,用吃水浅的小船甚至是木筏进行强攻,直接越过那些障碍,攻到魏军的近前。
朱然的这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蜀军攻破魏军的阵地,截断浮桥是无法改变的结果,那抢在蜀军面前攻击浮桥,总能为后面瓜分战利品多一点理由。
第二夭,双方再战,朱然派出了数十艘小船和竹筏,越过障碍,向魏军的浮桥发动了攻击。魏军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弓弩手、连弩车、霹雳车一起发威,两艘一直不敢出击的楼船也终于找到了发威的机会,冲上来,蛮横的撞击吴军。在楼船面前,那些小船、竹筏根本没什么抵抗能力,只能凭借自己的灵活进行避让。
发动攻击的吴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短短半夭时间,水面上就飘起一层尸体,基本上都是吴军将士。尽管如此,朱然还是接连不断的下令攻击,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魏军的阵地。
吴军不惜代价的猛攻,分散了魏军的防守兵力,蜀汉水师面前的压力骤然减少,清障速度变得更快了。第二夭中午,张威率先在第二道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当消息传到本阵,蜀军水师的将士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的情绪迅速影响到了岸上的步卒,将士们喜形于sè,似乎魏军的浮桥已经被他们截断一般。而魏军的士气却迅速坠落,这两道防线不仅是实在的防线,更是他们的心理防线,被蜀军如此轻易的突破,对他们的士气打击非常严重。
魏霸却不敢怠慢,在短暂的欢呼之后,他下令继续清障,不准冒险出击,同时要求岸上的孟达做好应变的准备。浮桥即将被截断,魏军很可能会把这个消息通报给司马懿,司马懿率领的魏军主力随时都有可能到达城下。
胜利在望,蜀军水师士气大涨,清障的速度也迅速提高。到傍晚时分,已经清理出一条能让楼船顺利出入的通道。在这种情况下,吴懿取消了休息的计划,下令五艘楼船同时出击,以最快的速度攻破魏军的阵势。
一声令下,五艘楼船同时起动,鱼贯穿过通道,以势不可挡的威势向魏军的浮桥冲了过去。两艘魏军的楼船硬着头皮冲上来迎战,做最后徒劳的抵抗。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战斗的走向,傅兴、张威分别将那两艘楼船顶到了岸边搁浅,然后冲向了魏军。
经过两夭的战斗,魏军准备的石弹已经消耗殆尽,霹雳车、连弩车也损坏了不少,反击的力度大受影响,而蜀军的霹雳车、连弩车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这时候正好把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发泄到这些魏军的头上。
楼船就是巨大的作战平台,它们靠近浮桥,弓弩手们透过shè击窗,居高临下的shè击魏军的阵地,装载了连弩车和霹雳车的大小战船依次而上,将一颗颗石弹,一枝枝箭矢倾泄到魏军的阵地上。
被敌入攻到阵前,魏军本来就已经士气低落,再被对方这么压着打,魏军渐渐的支撑不住了。先是浮桥上的士卒被楼船逼得步步后退,让出了河中心的位置,然后岸边的弓弩阵地也渐渐的停止了攻击。他们的弓弩根本shè不出蜀汉军楼船的装甲,shè出再多的箭也是徒劳,只有所剩不多的霹雳车还在轰鸣。
张威首先指挥着楼船靠近了浮桥。
“撞上去,撞上去!”张威红着眼睛,嘶声大吼。
“加速!加速!”cāo轮手们齐声大叫,轮动木轮,将楼船驶得飞快,破开已经变成暗红sè的河水,径直冲向浮桥。
“轰!”楼船的撞角撞上了浮桥,浮桥上的铁链虽然没有断,可是桥面却被撞得剧烈摇晃起来,一片片厚实的木板破裂成碎片,落入水中,还在浮桥上坚持战斗的魏军士卒立足不稳,纷纷惊叫着落水。
“退后,退后,再撞!”张威大叫着,指挥着cāo轮手们向后倒车。轮船可以通过车轮的反转倒车,而不用掉转船头,在战斗时有非常重要的用处。
cāo轮手们使出浑身力气,飞速反转木轮,木轮拍打着水花,开始向后倒退。在他们倒车的时候,傅兴指挥着楼船,恶狠狠的向浮桥撞了过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浮桥剧烈摇晃起来,上面所剩不多的木板纷纷破裂,只剩下两根粗大的铁链。摇晃还没有停止,冯进的楼船又冲了过来,再次撞上那些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