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夏倒是没太多紧张,不想许多人听到圣人名号便手足无措。
他连第一神皇和南阳战神都见过,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越过诸多禁制,三人终于进入一个院子,见到了仁圣。
院子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躺在摇椅里,手里捧着书,一边摇曳一边看书。
朴实无奇的老人看起来已入花甲,灰白色的头发一尘不染极为整齐。
两撮小胡子,浓眉大眼的很有精神,加上三寸长的胡须,整个人弥漫着书款气息。
庄夏看不出什么神奇,可正是如此,才让他心生尊敬,因为这位老人的伟力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世人皆知仁圣曾在帝墟战场一喝,便使得诸多妖族强者退却,不敢冒犯分毫。
“前辈,晚辈……”庄夏还未言,便见仁圣摆摆手。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确实有人冒失了。”仁圣声音和蔼。
扼杀天骄,这是诸多宗门长辈都不会做的事,否则有样学样,青年一代都死了,青黄不接,神州哪来的未来。
哪怕庄夏是个散修,这也是不对的。
何况,这明显触犯了律法,无缘无故袭杀后辈,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可接下来的话令庄夏心中一沉。
“你来之时,我便查过此事,但对方明显借用过特殊圣器,遮掩了身影,气息也无从查起。”
仁圣有一缕神念盯着彭书,随时照看,免得夭折。
彭书的天分很是不俗,未来的成就十之八九可以超越他,再佑彭家五万载。
庄夏听到仁圣的话,也不免泄气,连仁圣都这么说,他更是没办法了。
同样,他心中更加愤怒了,袭杀自己之人早有准备,绝不是临时起意,做好了万足准备。
若非圣贤,圣器就是真人使用都负担很大,要付出不少代价。
“难道晚辈就要咽下这口气不成?”庄夏也是心中有火。
仁圣摇摇头:“以德报怨,何以报直?”
庄夏懂了,哪怕就是圣人,对想要杀自己的敌人,也只会以直报怨。
“请仁圣教我!”庄夏恳求道。
圣人的智慧,是庄夏远远比不上的。
就听仁圣道:“你是在执行造州司的开荒任务遭遇的袭杀,这是有人想破坏开荒大业,心怀不轨。”
庄夏笑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错,晚辈的命不算什么,可那人却是阻挠开荒事宜,不知道是不是对第一神皇不满。”庄夏道。
至于借用第一神皇的名头,庄夏是不怕的。
这么一件事,便从针对他个人的私人之事,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任何一人胆敢阻挠,便是罪同造反,真要认真起来,哪怕就是神宗仙门也扛不住。
第一神皇之威,而今神州大地,他是无敌的!
“多谢前辈指点。”庄夏执礼。
“去吧。”仁圣拂了拂衣袖。
庄夏彭书薛霸三人告退,直奔神律殿而去,因为神律殿掌管造州司的司法之事。
到了神律殿,找也没找当职人员,仁圣都没找到对方,那就只能来个狠的。
“庄夏,神律殿除了处理普通的刑律之事,还负责修士的案件。
甚至,你能够申请神裁。
不过,真神时间宝贵,若非重大之事,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除非,你付出一千圣功值为代价,请他们出手。”彭书道。
身为儒生,他对神州律法一清二楚,牢记在心。
一千圣功值,就是圣贤也需要三五年才能赚取。
真神确实不愿浪费时间管小事,哪怕是道果境界修士犯法,难以追寻之事。
可若能奉上厚礼,加上确实有事,真神极有可能出现。
所谓财能通神,不是一句假话。
一千圣功值买一个道果境界修士的小命,看起来不值得。
可庄夏发了狠,管你是谁,敢躲在身后袭杀我,绝不能善罢甘休!
“不就是神裁吗?我可不怕事情闹大。
一千圣功值很多吗?可我愿意出。”庄夏道。
“不错,这口气不能忍!管他是谁,敢行魑魅魍魉之事,我们一定要揪他出来。”薛霸冷哼道。
旋即,庄夏擂起重鼓,申请神裁。
“你可真要神裁?”神律殿的一位管事询问。
“你焚香献祭就是,我愿奉一千圣功值为祭品,请真神神裁!”庄夏郑重道。
那人听到一千圣功值,才知道庄夏真是极为认真,加上彭家圣子彭书在场,没有犹豫,旋即开坛祭祀。
神律殿供奉二十六尊神像,这都属于现存真神。
至于祭祀的对象,自然便是坐镇在龙阴之地上空的那尊真神,那位真神不仅威慑妖族,更照顾龙阴之地的开荒事宜。
焚香祷告,神裁之事不多时便上达神听,祭坛上奉着十块一百圣功值的令牌,更有价值一百圣功值的地乳和天寿果。
既然要神裁,那就诚意足点,庄夏这时候可不会小气。
神裁之事,自然整个神律殿都惊动了,一众人等待结果。
一盏茶时间过去,祭祀之言数次,祭坛之上的物品瞬间消失。
庄夏嘴角挑起一缕笑容,这位真神收入了祭品,神裁之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