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兰似乎也是长久没有被天耀拥抱过,一丝羞意不自禁的在依旧娇嫩的脸庞上显露,又见丈夫不自然的表现,轻轻推开天耀,摸着大儿子的头,说:“瞧瞧,长的比你爹都高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又对着一边捂着嘴偷笑的天翔说:“你笑什么,别以为今天你用机关狗在门口放狗屎的事情能瞒住我和你爹,你也是我们生的,这些年,你大哥闯下的祸有一大半的责任在你身上,你整天在家鼓捣些古灵精怪的小玩意也就算了,还总是拿出去做什么实验,惹祸之后就找你大哥帮你,三兄妹里面你才是最让我们头疼的。”
“对,对,对,夫人说的没错,这小子才是三个孩子里面最坏的,你你,要不是夫人提醒,今天我又把这小子给漏掉了”云彻的这番话显然表明花梦兰的祸水东引之计奏效了。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是你教的,再说,我才十二岁,大哥虽然只比我大四岁,但走出门感觉他才像是我爹,您又一直很忙,我有麻烦当然由大哥来解决了。
说到我捣鼓的那些玩意,娘您忘啦,您屋里的吹风机还是我花了两个多月给您做的、爹您书桌上的机关和内墙的密室还是我给您设计的,您那时还夸我说比帝国皇室御用匠师设计的还巧妙、还有干爹的机关木马、大哥的陪练木偶、小妹的玩具都是我亲手做的……”云天翔父母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赶忙开口诉说自己的功劳。
“哈哈,你这个鬼灵精,你爹娘又不是真的怪你,瞧把你给急的,对了,外城东街孙大娘让我代她谢谢你给她做的假手杖和机关椅,她现在出门方便多了,云老弟啊,你有这么三个乖巧的孩子,大哥我是真的很羡慕啊,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啊”李慕白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李大哥,我们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再说了,天翔这孩子不是认你做干爹了吗?何况你还收了玉儿这么乖巧聪明的好徒弟,你从小着他们长大,以后还要享他们的福呢。”到李慕白有些伤感,花梦兰赶忙开口劝慰。
“是啊,大哥,你知道现在那帮权贵公子们怎么称呼我们家这三个宝贝疙瘩吗?云氏三奇葩啊,我当初第一次听见简直气得想把起这名的混蛋大卸八块,后来啊,慢慢地,我觉得有点意思,越想越贴切,现在听来,简直引以为荣啊。”云彻为了开解李慕白,显然有点胡言乱语了。
“呵呵,我没事,刚才只是想起些往事,有点失态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点歇息,等明日我再来给香儿检查一番。”李慕白了窗外的天色,向云彻夫妇起身告辞。
云彻将李慕白送出公爵府,着人安排马车送李慕白回怡然居,花梦兰也让天耀和天翔早点回房休息,之后,两夫妻都想回房歇息了。
正在此时,有一名家丁走到云彻跟前,躬身道:“禀族长,府外有一黑衣人求见,说是有密报必须亲自交予您。”
云彻点头表示知悉,花梦兰见夫君有事要办,便先回房歇息,云彻让家丁把黑衣人带到书房接见。
深夜,一等公爵府云彻书房。
书桌上点着两根红烛,烛光微微照亮了几米方圆,书桌前半跪着一个身着黑衣,身上还带着几处血迹的瘦削汉子,汉子手捧一封书信般的事物,抬着头,伸着手,朝向书桌上坐着的人望去。
云彻望了望半跪着的黑衣人,品了口茶,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拿过书信,打开了起来,黑衣人云彻接过书信,垂下手,深深呼了口气。
片刻之后,完书信的云彻将信放到烛火上烧毁,然后扶起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黑衣人,说:“辛苦你了,这些钱你拿着,回去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去督查司复职,记住,今天你没有到我这里来过。”
黑衣人熟知云彻的性格,没有推辞,接过赏金放入怀中,朝云彻施礼拜谢后退出书房,只剩云彻一人带着凝重和一丝疑惑着随风摇曳的烛火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