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门的人惟有乐成子露出笑容,余者皆冷眼旁观而正阳宗这边,晏起的脸色阴沉,隐有怒意闪现一旁的冷翠则是峨眉微蹙,神情中透着疑惑木天远等人的眼光中带着几分忧虑,而凌霸则是趁机跳了出来,伸指怒喝:“林一,宗主有令,莫非你敢不从?”
守在林一身后的东方朔,见有人发难,他的眼睛瞪了起来,却碍于身份与修为,只得强忍着怒火哼敢冲我师父叫喊,凌霸,我记住你了
对凌霸的叫嚣视若未见,林一只是静静着晏起,神色平淡如水
须臾过后,晏起还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六位玄天门的道友至今未归,可见那山洞内不仅是地形错综难辨,还存在着莫测的凶险……”林一话未说完,晏起转首他顾,神色略有不奈
这些大道理谁都知道,可我要说的并非这些林一暗暗摇头,接着说道:“六位金丹中期的修士,置身洞内都不能全身而退,我等的下场可想而知……”
晏起猛地转过身来,周身的气势凝而不发,却透着几分寒意,冷声叱道:“林一,你莫非胆怯了?”
“晏宗主,能否让我将话说完……”撩起衣摆,缓缓起身,袖袍轻甩,林一昂首直视晏起,接着说道:“与其让正阳宗的这些筑基弟子前去送死,不如让他们回去至于我是否胆怯……入得洞内,一切自见分晓”
林一的话说完了,十足的一片好心,不过是要保全几个筑基弟子或许,他真实的用意还是为了自己的徒弟而其本人将会老老实实进入山洞……晏起忖思之际,凌霸不失时机地说道:“身为正阳宗弟子,自当有一番磨砺,又怎可知难而退……”
这个凌霸倒是会投机取巧,竟然将晏起所说过的话拿来跟自己添堵林一眉梢轻挑,目光冷峻,张口叱道:“谬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为不智”他转而冲着晏起一拱手,说道:“若不让这些筑基弟子远离此地,我林一转身便走,改日再去寻仇罢了,这山洞又干我何事?”
见晏起的胸口在轻轻起伏,兀自忖思不语而不远处的乐成子笑意渐浓,分明是在正阳宗的笑话一旁的冷翠忍不住出声说道:“林一,你与宗主之间,从没有说不开的话切勿急躁啊”
林一则是向晏起,见对方的神色不明,他冲着冷翠双手一摊,示意自己很无奈,转身大声道:“东方,随师父离开此处……”
心头一喜,东方朔尚不及应声晏起突然说道:“林一,本宗答应你便是,又何须如此作态,叫外人瞧了热闹”
林一再次转过身来,晏起的脸上有隐约的笑意一闪即没见之,他心头一动,不安渐起这位晏宗主可是常年不见笑脸的人物,而方才还是面沉如霜,转眼间便若如沐春风一般,是什么东西令其如此的得意?
“颜守缺三人,带着筑基弟子返回云霓峰等候途中若有不虞,自行返回山门”晏起吩咐道颜守缺及另两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上前听命,转而便招呼几位筑基弟子离去
“师父”
事已至此,林一方才的一番良苦用心不言自明作别之际,东方朔犹依依不舍木天元与玉珞依亦走至近前,轻轻道一声珍重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冲着三人摆摆手,目送一道道剑虹远去,林一这才转过身来,忽又不无惊讶地望向了山谷——
临近山洞的四周,淡红的烟雾一阵轻轻翻涌,接着便从洞口中冲出了几个人影
乐成子与晏起已抢先一步冲下山顶,接着便是冷翠与广齐子等人,林一落在了后面稍作耽搁,他藏于袖袍中的手,极为隐秘地往下一掷,几枚玉符倏忽没入地下不见了随即,其足下云靴生风,凌空托起身形,慢慢跟了过去
距山洞十余丈远的一处坡地上,烟雾被一阵风吹去,几个女子正将抬着的一人放下,有哭泣声响起——
“水莲师叔”
地上躺着一个中年女子,应是这几个女子的师门长辈
山顶上的诸人落下之际,随着乐成子与晏起二人的袍袖挥动,数十丈之内的烟雾为之一空,临近山洞的这一大片地方,顿时清爽了不少
随后的诸人落下身形,缓步近前那围在一起的几个女子一脸的哀容,其中的红儿转过身来,双颊上泪痕尚在,不无恨意地说道:“若是诸位前辈及早出手相救,我水莲师叔又怎会遭难……”
面对一个女子的呵斥,乐成子的神色凝重起来于相距三丈远处停下了脚步,他冲着那地上之人稍稍打量了下,说道:“你这几个女娃娃入洞不过一日,便有所发现……不妨将实情道来,老夫自有斟酌”
玄天门的六个金丹修士至今未归,而几个筑基女修昨日入洞,今日便抬出一人来,太过匪夷所思
林一御空而下,不理会凌霸诧异的目光,而是随着众人一道往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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