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前辈高人上门相求时,情面难却,这男子的师父便吩咐弟子着手炼制。于是乎,水火不侵而又轻如羽纱的‘云袍’,以及腾云驾雾的‘云靴’,成了不多的几位高人的行头,亦使得更多的同辈中人心痒难禁。
那一年,道齐门的门主闻道子从海外归来。应是收获不错,其心情大好,便央求百安门的门主帮着炼制一身道袍。师命难违,这男子便专门为此炼制了一套‘云袍’与‘云靴’。
三年之后,后土仙境开启的前夕,闻道子取走了道袍与靴子。谁料这位前辈高人一去不返,竟然在仙境中下落不明。
如此一来,道齐门便将此事嫁祸于神州门的身上。而事出有因,这又牵扯到之前的一桩恩怨。据说,这两个门派的高手曾联袂出海远游,而数年之后,只有闻道子回来了,而神州门的那位高手却不知去向。
那位下落不明的高手可是化神期的前辈,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神州门自然是不愿罢休。可闻道子却对此事避而不提,更让人感到蹊跷。于是乎,两家仙门便生出了间隙。
而后土仙境之行,闻道子又无故失踪,道齐门不免将此事作是神州门在暗中作祟。
由此这般,闻白子便寻至神州门,要为师兄闻道子讨个说法,而后者则索要师门长辈的下落。最终,彼此闹得个不欢而散,两家仙门的仇怨更深了!
不过,闻白子对师兄的下落耿耿于怀,又寻至安阳城的百安门。他提起闻道子曾得到一套‘云袍’与‘云靴’,此乃极为难得之物,炼制之人定会有所标记,若是见其踪迹,务必及时转告。
百安门不想得罪道齐门,亦不愿为此事担下干系,便传令九州云轩阁的所有分号,暗中留意……
岁月荏苒,倥偬千年!这男子由当初的元婴修士,成了化神期的高人,并于师父道陨之后掌管了如今的百安门。此外,他还将一身的法门与炼器手段,尽数传与了弟子织娘。
这弟子虽是女子,却天资异秉,聪慧异常,尤喜炼器之道。其眼下不仅有着元婴中期的修为,所炼制的‘云袍’与‘云靴’比之前人来,更胜一筹,深得师父的喜爱!而她常年静修,不谙世事,忽而收到了岚城的云轩阁分号的信简,这才生出了几分的不解……
“……前因后果便是如此!由信简传来的图像来,那个年轻人所持的云袍,正是为师当年所炼制的那一件。闻道子之物,又是怎么到了他一个小辈的手中,着实透着蹊跷!而仙门的是是非非,我百安门无心过问……为师回头将信简传与道齐门,亦算是了却了一桩麻烦!”
一席话说完,男子冲着自己的弟子又说道:“织娘!眼下正是夏花灿烂之时,安阳城的风景正好,不妨四处走一走,勿要一味苦修。你已是元婴中期的修为,最终免不了要迈过那道门槛。而身为修道之人,不免要对这凡俗有一番体悟啊!”
织娘嗯了一身,俯身答道:“多谢师父的教诲!”她臻首轻斜,想了下又问道:“师父,百年后便到了后土仙境开启的时候。届时,弟子可否前去历练一番?”
男子呵呵笑了下,手拈长须稍作沉吟。门下弟子曾有多人去过后土仙境,可他每次都舍不得让织娘去冒那个险,生怕有个闪失。而如今这温顺听话的弟子,已有着不弱的修为,过多的娇宠,与其不利……
……
九州西北的大海尽头,有一片广袤的土地,为舒州的所在。其地理偏僻,却因道齐门而名闻遐迩。无他,皆因门主闻白子的缘故。
每一位化神前辈,都是天下修士所景仰的存在。寥寥无几的化神后期的前辈,更如皓月当空,名动万里!而闻白子便是这么一位巅峰中的人物,使得道齐门雄踞九州一方,不容他人睥睨。
舒州有一座背倚高山的大城,名为舒城。此处为道齐门所有,那座高耸入云的齐云山,便是门中长辈们的静修之所。
齐云山的峰巅为白雪覆盖,一处向阳的洞府前银装素裹,雾气氤氲,气象非凡。
一道人影由下而上,转瞬来至洞府前。这是一个黑须素袍的中年人,重眉凹目,神情威严。
落下身形之后,这人躬身拜道:“弟子鲁牙求见师父!”少顷,他大步走进了洞府,来至一间静室之中。
里面的石榻上端坐一人,乃是一位须发灰白的瘦长老者,身着青色道袍,上有隐约的光华闪动。其面如刀刻,威仪不凡,于此刻缓缓睁开眼睛,低沉道:“何事?”
“阳州的百里川前辈发来信简,说是千年前的那件事情有了下落……”说着,鲁牙便躬身奉上了一枚玉简。
“哦?”老者的长眉耸动了下,眸中厉色一闪。玉简易手,片刻之后,他陷入忖思之中,久久不语。师兄啊!想当初你自异域归来,所获颇丰。不仅暗算了神州门的那位道友,还寻到了仙域的踪迹。谁料你去了后土仙境之后,便下落不明,可让师弟我好一番寻找啊!
如今,那条去往仙域的路,便由我闻白子接着走下去吧……
鲁牙不敢动问,只是神态恭谨地垂手肃立。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许久之后,老者才莫名感慨了一句。他目光深邃,却隐隐带着一抹戾色,沉声说道:“你带着得力弟子,潜入夏州,务必要将天震门的林一生擒活捉!”
“谨遵师命!”鲁牙拱手称是。
老者又道:“事关我与神州门的千年恩怨,你等行事不可过于张扬,更不得泄露身份!为师不想此事为外人知晓……”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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