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斌脸色如同擦了屁股的纸,白中透着蜡黄,嘴唇艰难的蠕动:“不是刑警,是刘羽……”
“什么?是刘羽那个畜生干的!”孙友康脸色发青,目光阴沉下来:“文斌,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回公道,身为警员打伤你,哼,我看他有什么话说!”
顿了顿,孙友康才安慰道:“伤重不重,有没有伤到要害?”
孙文斌听后,流下两行屈辱的清泪,颤抖着指了指自己的小弟弟“这里……”
孙友康大怒:“他还要不要脸!怎么能打人的这里?万一打出伤怎么办?你这里有没有受伤?”
孙文斌一个大老人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没有伤……”
孙友康松口气,笑呵呵的安慰道:“没有伤就最好,你妈就指望你给他带个孙子呢。”
孙文斌哭得更厉害了,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它已经没了,被踩烂,医生切了!”
孙友康如遭电击,几十岁的他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状若疯狂的抓住儿子的肩膀,不敢置信的连连吼道:“你说什么?医生切了?因为被踩烂了?”
冒着泪的孙文斌屈辱的点着头,眼里迸发着极度的仇恨:“都是刘羽,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孙友康慢慢恢复过来,人一下仿佛老了好几十岁,儿子的命根子居然就这么没了!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人生中的一次巨大打击,孙家从此后继无人!
脸色一点一点的狰狞,一点点的阴沉,怨毒、恨意、愤怒揉杂成一抹化不开的冰寒,伴随着磨碎牙的咬牙声一字一顿迸射而出:“刘!羽!我要你不得好死!”
“爸,反正我不活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孙文斌是没脸再活下去了,对于一个好色的男人,失去命根子,比要了命还狠。
孙友康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抬眼看了看驾车的警员,前后座有隔音玻璃,不怕声音传过去。
“愚蠢!”孙友康恨铁不成钢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莽撞最不可取!同归于尽报复刘羽,除了死你自己,谁都死不了!想要一个人痛苦,未必要伤害他本人!懂吗?”
孙文斌脑中通达,脸上除了怨毒还有一抹深深的阴狠:“我明白了!他不是心疼那个叫庆渔歌的女人么?那我就报复他的女人!爸,给钱我,我找社会上的人把他女人伦虾米,把照片发给他,看他这辈子怎么面对自己的女人!”
孙友康欣慰的点头:“你终于明白了,当官跟做人一样,善谋者胜,远谋者兴!”
“嗯,爸,我记住了!这次之后,我要让刘羽一辈子都后悔,除了他的女人,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我都要让他们为刘羽的愚蠢买单!让刘羽永远活在痛苦中。”
孙友康颔首,儿子是彻底废了,但如果儿子能借此成长起来,也未必全是坏事。
就在孙友康开导儿子大彻大悟,明白做人的真谛时,猛地,驾驶室的警员忽然一脚踹开车门,一个纵身跳了出去,似乎跳下去的时候,还回头惊恐的吼叫着什么。
孙友康懵了刹那,随后反应过来头皮发麻,车可还在行驶当中,没人驾驶的话……
孙友康老来成精,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警员有问题,他立马踹开车门,一手抓着儿子,纵身就往外跳。
然而,当他带着儿子跳出来后,脚下一空,陪着儿子一起跌出了几十米高的大堤……人,被冲出的车碾压成肉泥,一同滚入了江中......
当这一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曾碧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转移犯人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车祸,双双死亡?
呆愣了一会,曾碧海气得头上冒烟的狠狠捶了一记桌子,力气之大,实木的桌子上都出现几个浅浅的印子。而因为过于愤怒,他的指甲深深掐入了肉里而毫无知觉。
“刘羽!你太狠了!你还是不是干部!”曾碧海低声咆哮一句,既有说不出的愤怒,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体制的人最怕什么?最怕不按规矩来的!
当一个人抛弃体制的规矩,不惜手段来收拾你,这很危险,因为被威胁到的很可能就是你的性命!那个时候,体制的力量再强大也毫无用处,究其原因,在体制内再强大,你的命却终究是脆弱的,跟普通人没区别。(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