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心知不好了,这种事哪能用眼睛看得那么准,可这一害羞,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果然,雷暴天勃然变se,厉声而起道:“你到底什么人?”
高见靓迅速稳住,平静道:“我的身份是家公亲自打电话告知雷叔,难道雷叔连家公也不信了?”
雷暴天骂道:“别跟我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还没忘了三十年前谁背叛我,现在又弄个雌儿跟我浑水摸鱼。说,你什么人?来干什么?”
高见靓还想尽力挽回,面不改se道:“雷叔不信,不妨亲自派人调查,反正我人在这,也走不了,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李逸风说好话道:“是啊,舅舅,反正人在我们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我派人调查一下,也许是昆叔一时不慎,看走了眼?”
昆定山不悦了,傲然道:“昆某别的能耐没有,一生阅女无数,看女人还是一看一个准,几十年的眼力,可不是洋人的学校能学到的。”
李逸风回到雷暴天身边,彬彬有礼道:“既然这样,昆叔能不能说说她什么人,让在下开开眼界?我想家舅和弟兄们,也都很想昆叔一显身手。”
众人纷纷点头,雷暴天也觉得有理,便道:“阿风说得对,你就说说,这丫头什么来路?”
高见靓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悄悄向谢开溜目。
谢开也不由暗暗叹息。高见靓从容不迫,本来有所挽回了,至少赢得了时间,可李逸风看似好心地一搅和,反而跳回了昆定山的圈子,天晓得这老变态会搞出什么妖蛾子?
昆定山冷冷一笑道:“此女处惊不乱,绝非等闲人等,联系我们干掉三个阿洪的手下,香港的jing方不可能不被惊动,阿洪又一向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和jing方联手?”
雷暴天大惊道:“你说她是条子?”
昆定山胸有成竹道:“这我不敢说,但未经人事这点,却绝不会错,只要找人查一下,便知分晓,到时还怕没机会问出她身份吗?”
高见靓郁闷到无以伦比,饶是她巧舌如簧,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谢开更是雷得外焦里嫩,好好的卧底,竟以这种荒诞不经的方式败露,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惊天下之大奇了。
雷暴天沉声道:“你口口声声是阿洪儿媳妇,找个老妈子给你检查一下,既让我们放心,也给足你面子,没问题吧?”
高见靓脸蛋红红,硬撑面皮道:“恐怕要让雷叔失望了,雷叔或许不知,我和士贵只是订婚,本打算下个月……”
如此等于承认了,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雷暴天大怒:“下你nai个熊!当我是三岁孩子?又是儿媳妇,又是没成亲,香港又不是什么贞洁圣地,哪那么多三贞九烈?来人哪,给我……”
谢开突然喝道:“等等!我有证据。”
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高见靓既惊又喜地向他望去,不知他有什么回天之术。
雷暴天下意识道:“什么证据?”
谢开头上一摘:“就是这顶帽子,是杜老板亲自给我的,说你一看便知。”不由分说,向雷暴天掷去。
一保镖呼地抢上,将帽子接住,见没什么“异常”,才交给雷暴天。
雷暴天翻看一番,见就是顶普通的“帽子”,以为被愚弄了,须发皆张道:“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耍我?”
谢开道:“别急,马上见分晓。”快速到高见靓身边,拉她退一步。帽沿上的礼结是延迟起动按钮,扔出时就已经起动了。
雷暴天又去看帽子,坏蛋分子们也齐齐去瞧,这次终于看到“异常”了。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雷暴天的惨叫,“帽子”突然爆成一团浓浓的烟雾,瞬间将整座大厅吞没,绝对伸手不见五指。
大厅大乱,咳嗽声四起,黑帮分子们哇哇乱叫,枪拴声此起彼伏。
李逸风在烟雾中大喝一声:“大家不要开枪,以免伤了自己人!”
高见靓不料谢开有如此厉害的后手,一时也惊住了,却听谢开快速在她耳边道:“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跟我走。”就被一头扯进浓烟。
————————
感谢用户名又存在老友又一次慷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