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况有些复杂。不算是凡人，可是又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你身上虽然有巫女血脉，但却不是全部。须得要两个巫女一起才可以召唤神兽。而你已恢复，就意味着魔灵儿也恢复了。目前还没有办法终止和切断你们之间的联系。你活，她就活。你的恶越多，她越强。要怎么才能抑制你心里的恶呢？”神王认真地打量我。

“可是，巫女召唤神兽不是你定的规矩吗？不可以改吗？”

“唉，你可就难为我了。这规矩不是我等可以定的，是上古大神定的，改不了。”

“我曾经有试过用佛教的心经和六字大明咒压制，说不定可以试试。”

“好，你试试。你且在这里安心等他。出来后，我自有安排。”说完，神王就走了。

我在石窟门前静静等。凝神静气打起了坐，心里不断诵唱着心经。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饿了，正要找吃的，眼前就出现了仙果，想必是神王安排。我也就不客气了。

会饿，说明我还算是正常。

这里没有日出日落，无法判断是阿金，我只好按肚子饿的次数来计时。

大约饿了二十回之后，石窟的门缓缓开启。

玄陈好了？

我赶紧跳起来就去迎接。

眼前的是玄陈没错，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好空洞。

“你怎么了？玄陈？”

“玄陈？你在叫我吗？”他有些茫然。

糟糕！真的是失忆了？

我赶紧大声喊神王。

神王立即就现了身。

“虽不及那时候，但终归是有些样子了。”神王感慨地说。

“可是，他已经忘记我了！怎么办？”

“你希望他记起你吗？”

“希望！当然希望！”

神王一挥手，玄陈眼睛闭上睡了过去。

“那我问你，你希望他快乐还是痛苦？”

“当，当然是快乐啊！”

“你回了虚无界，玄陈会快乐吗？”

“这……”

“虽说神族可以破界，但是他这样并不算是完整的神族。破界风险极高，有可能不是到你的界而是去了其他地方。又或者根本在半路就耗尽了仙力神力而死。你也不担心吗？”

“会，会这样吗？”

我愣住了。玄陈说要去我的世界，可是，万一，走散了呢？就像我和敏儿。

而且，万一，还会死。

我也不在乎吗？

“你好好考虑一下！”

“那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办法回复他的记忆的是吗？”

“对，就是这个！”

神王手心一摊，十几颗绿色的像翡翠一样的石子漂浮着。

“这是用他的记忆凝成的，每捏碎吸收一颗就获取一部分记忆。这是在他进去前留下的。现在交给你，你来决定！天下已经打乱，尽快下山！别忘了你来寂空是做什么的！”神王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我看着站在眼前睡着的玄陈发了愁。

轻轻抱着他坐下，往日历历在目。

我要恢复它吗？

未来，是一起面对？还是我自己扛？

玄陈说的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要怎么办？

如果，我不回去界门就关不上，妖魔容易入侵我的世界。

若我回去，玄陈必定是要追去。

想了不知多久，我决定捏碎它们！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我既然爱了，就希望一直走下去，何况，还有尝试过，怎么可以妄言失败？

如玄陈所言，别人给的幸福，我不放心。我要亲手给以。

石子破碎，腾起一阵绿色的烟雾。悉数进入了玄陈体内。

可是，他没有醒。

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正要大叫，玄陈动了动，闭着眼扯了扯我的衣服。

“别叫！我想和你静静地待一会儿。下山之后只怕是不能够如此清闲。”

我轻轻把他的头抱进怀里，玄陈也回身抱住我的腰。

我低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他也火热地回应起来。

果然是和蜃魔不一样。可是，我喜欢。

玄陈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要邀约我，我怕会控制不住。没有经历过生死，我不知道你对我有那么重要。以后，不要在那样做！答应我！”

我点点头。

“可是，你和敏儿怎么回事？”我承认还不能释怀。

玄陈笑起来，有些羞涩地说：“屠苏说的对。所以，我想要提亲，又不知道你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所以就去请教了敏儿姑娘，一切按你们世界的来。”

“后来发现她在念经，就是你念的那种，而且更多。所以心里起了疑惑，怀疑你们的佛经就是我师父弄的，越接触越是惊讶，所以和敏儿姑娘经常请教。至于，夜间去了她的小院，是因为要印证能不能够克制魔性和鬼族，所以捉了几个小鬼试一试。”

“我不放心敏儿姑娘的实力，就在外头守着。看情况不对，又怕擅入招致萧山误解，很是徘徊了一阵。给萧山发了信号方才进入。没成想萧山没有误解，反而是你我有了隔阂。也是我不够坦白。怨不得你。”

一席话听得我羞愧极了，但是，也是魔灵儿的误导加之我心里的不自信和偏见所以才上了当。

“那，你打算怎么提亲？”我岔开话题。

“等胜了栖霞国，一同人间后或许会有短暂停歇，我打算带你回妖界。妖族毕竟是我的族人。比之神族来说，我觉得妖族更温情一些。想带你回去看看。”

“我们有敏儿说的玫瑰花海，知道你喜欢玫瑰花，所以打算在那里向你求婚……”

听着玄陈描绘他的计划，我憧憬着，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