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不到,”霍斯然微微切齿,眸子如淬毒的利剑般,冷冽到让人害怕,“当时彤彤刚走,我找遍全国找不到她,我只当是醉酒后把云裳当成她,会在当时那种情况跟她做那种事?!!我再醉,会不知她是怎样带着伤离开,会不知她刚刚流掉属于我们的孩子!!”
那得问你自己啊……陆青在心里嘀咕。
“你确定不会是你情难自禁?”陆青问得有点脸红,“再或者,是什么催情药催情香水啊?”
霍斯然情绪微稳,长指笃定地一声声敲着桌面,“如果不算是趁虚而入你情我愿,不管用的什么药,这就已经算是一场阴谋。所谓我对她的责任,如果是用此来换,那么她不止当不起,这些年里我对自己的煎熬,还有她以为是我给她的煎熬,都不过是她自己,一手造成。”
他冷笑,“更何况,我可以确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催、情、药!!”
刚刚陆青那句,纯属话赶话的猜测,却不曾想,霍斯然是真怀疑到了这个上面。
一想,他就明白了。是你要解除婚约,云裳不干?”陆青一语戳破。
霍斯然薄唇冷冷抿成了一条线。
陆青攥了攥拳,“好。当年的事我会查一下,从新闻曝光到各界媒体舆.论逼迫,我都帮你查,谁让那天醉酒,是我告知云裳你在哪里的……”
“不过斯然,”走到门口时陆青忍不住开口,“你确定你要现在解除婚约么?不是我说,就算你现在不要云裳,跟云家彻底撇清关系了,彤彤还是一样会恨你,那天见她我就知道她心病有多重。你这样做,有意义?”
“你以为云裳对我来说是什么?”他冷冷侧过头,深眸苍凉如天穹,问,“后路么?彤彤不要我,还会有人要我?你怎么不问我,想不想要这种后路?”
“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没关系,”他冷笑,他知道自己要的是她就够了,“可至少我要让自己足够干净,才配站在她面前,跟她说那声对不起。”
这些,你懂么?
……………………
那年寒冬刚过。
他刚刚跑过一趟西藏回来,中央发了三条紧急召回令,他都置之不理,上面如何大怒他也不管。如果自己没奔波在路上,没有在找她,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活。可是西藏的那一趟,却跟他千万次地奔赴到全国各地一样,统统都是白跑。
那一晚,陆青在半路上截到酩酊大醉的他,让他别回军区,那里连直升机都开过来了要扣了他监押候审江湖咸话!!
岑副书记怒火冲顶地半夜起来用紧急集合号令折腾醒了整个军区的兵,重型机枪和狙击手都围堵着四周在等他,去了就是死。
处分是轻的,逼急了撤职都有可能。
可不怪外人,在当时陆青自己看来,都觉得这个好好的霍斯然像是废了,一夜之间就废了。
没有办法,陆青只得找信赖的人,云裳当时正好闻讯给他打电话,陆青眼睛一亮就要送去她那里,毕竟离得近,总比带回那么远的c城强。
酩酊大醉之间的霍斯然什么都不记得,那时云裳把他扛回房间,想倒杯水给她喝,那男人却抓了她的手腕,仰面低喃着问:“你去哪儿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云裳手一抖,水洒了一地。
彼时,她庆幸陆青不知道她跟霍斯然早就闹僵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有五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霍斯然不见她,不见任何云家的人,说“再无关联”,就真的“再无关联”。
他说到做到。
云裳白着一张小脸,知道自己身体恢复差不多了,颤抖着上前解他的衣服,解得一件都不剩,接着就解自己的,她当时就想清楚了,自己整个前半生的努力不能就这么白费。不能。
后半辈子就算她死缠烂打,也绝对不让这个男人,再离开她。
可天知道,她把自己脱得精光贴上去,以自己浅薄的理论知识拼死了勾.引诱惑他,他一开始根本无法清醒,稍后清醒了一点点,却死死扣着她一动都不让她动,哑声说:“别动。我知道你好疼。彤彤,别动。”
云裳咬碎了牙,和着泪一起往肚子里咽!!!她死都不肯相信这是醉酒后的男人,他哪里醉了他分明清醒着!!!
可他却死都分辨不清她是谁。
那一夜,是云裳此生过过的,最屈辱的一夜。
她打了电话,布置好了一切,后半夜的那几个小时,她赤身裸.体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等到人来,她也只是起身裹了个睡衣。开门让人进来。
那时她多没羞耻心啊……只觉得,她脱光了站在她爱的男人面前,都无法让他多看一眼,她这幅身子,还有什么羞耻可言?
云菲肆无忌惮地跟她比“ok”的姿势,一边疑惑地问“姐你居然还没放弃他啊”,一边保证“这个药就我朋友这里有,别的都没,你放心吧万无一失,否则怎么tmd卖这么贵……”,云裳只抱着肩,在大冬天开着充足暖气的房间苍白着脸哆嗦。
她好丢人。
可她却冷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今晚,她此生都不会再丢人。
最后云菲那朋友却瞥了一眼云裳,坏笑着问:“哎要不要破点红?我听说军人都保守,看你落红了那肯定会负责啊……”
云菲冷着脸一脚踹过去:“tmd给我滚蛋!!我姐需要弄假落红吗?她是货真价实的你tm知道什么,给我滚!!!!!”
货真价实。
云裳第一次觉得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处.女,好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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