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缨听后,微微点了点头,慢慢回道:“是吗?那么接下来……如果你还想活过七天的话,就必须好好地为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灵雅阁’附近,并且究竟做过什么事情,一一给我道来,不然的话,后果你绝对比我还清楚!”
阵阵天籁般的少女音se,却带着跟曹缨年龄不成正比的成熟和坚定,对此,薛伟却没没太在意话语中夹杂的“死亡jing告”,而是根据话中的某个词的激发之下,渐渐打开了记忆系统,关于昨天的一切,开始一一浮现起来……
“‘灵雅阁’?对了,我想起来了……”薛伟小声地吐了几个字之后,由于心虚,原本锁定在曹缨那可爱脸蛋上的视线开始游离,先前醒来后那些比较奇幻的零碎记忆片段似乎找到了最后一个连接点,开始一阵阵、一串串地冲击着他的记忆神经。
2017年10月4ri(国庆黄金周倒数第二天)。
在这个环山靠水的小镇上唯一的那座车站外,驶来一辆每天只有两班的客运车,到站之后,就听见车上某个嗓门极大的人在喊道:“虚伪(薛伟外号),怎么慢吞吞地像个老头子一样,快点拿上东西下车,晚了就没你午饭吃了……”
话音刚落,本来车上的人不多,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那个动作及行动都像奴才般的男孩子身上,只见他咬着牙,背着一个体积比他身子骨还丰满的行李包,在痛苦紧皱的眉头之下,脸上还带着僵硬的微笑,回道:“是是是……亮哥,我马上就来,你们先下车透透风吧……”
在那男孩子胆怯却又无奈的视线前方,一个年纪相仿的胖子学生样的人转过头,再次恶狠狠地甩了他一句:“怎么?你还敢安排我们?”
“不不不……我只是建议,建议……呵呵呵呵!”
“算你识相,注意行李包里的东西哦,要是坏了一点儿,后果你绝对比我还清楚!”说完,那个胖子跟着几位正在偷笑的损友们,跳下了汽车。
薛伟好不容易奋力背起了那几乎有上百斤重的行李包,吃力地一步步往车门方向走去,当看到王亮与他那几个哥们已经走到了公路对面的一家旅馆里后,脸上那殷勤的表情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咬牙切齿的仇恨模样,语气也稍微有些加重,带有丝丝怒气般地吼道
“死胖子王亮,老子出生到现在最为后悔最为痛苦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从小学,中学,到现在高二都tmd因为孽缘跟你同班,也不知道是我上辈子成了你的杀父仇人还是给你戴了绿帽,这辈子你就把俺当成了狗都不如的奴才来打整,给你端茶递水,帮你跑东跑西,换来的只是‘想打你不会骂你,想骂你不会打你’的下场,老子对俺老母都没这么孝顺过。不就仗着你爸是‘李刚’属xing的大官,和塞满一屋子的臭钱,加上我是这种中下贫民无权无势小百姓角se的种种因素,难道就成了被你欺压接近十年光yin的理由吗?死王亮,等老子有一天翻身之后,不将你整成白痴+小白的双b(2b)结合体我就不叫薛伟……”
这一串犹如沉默中爆发般的恶狠狠话语,跟原先那极具恭维到极点的话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当然也让车上所有注视着薛伟的人们不由得一愣。薛伟也感觉到了异常视线,在用语言发泄完刚才心中郁闷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话已经被周围人一个字儿不漏地全听了进去,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双手合十,身体一边一百八十度转弯以及双手不断作揖,乞求着道:“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婶们,求求请你们忘掉小弟我刚才的喃喃自语,并且千万别去告诉先前那个王亮,不然我就会变成双b结合体滴。”
“哦,这同学真是人如其外号啊——‘虚伪’,还不真是一般的虚伪……可怜又可悲的人啊。”顿时车厢内其他人心中都不免出现了同一个对薛伟的评价,甚至还有几个偷偷在发笑。见此,薛伟也只能是脸一阵红一阵白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车门,最后还不忘朝车厢内嘱咐了一句:“大家请记住哦!我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大家的,祝你们旅途愉快,身体健康,早生贵子……不对,早ri发大财。”
终于,那个汽车司机拉着一车在笑声中的乘客,离开了这个一天只能来两次的小镇车站。
“灵山镇第一旅馆!连‘星级’都评不上的破旧旅馆,王亮这个有钱家伙怎么会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度假?还有这个‘灵山镇’,是虾米玩意儿地名?”站在旅社门口,薛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旅社店牌上的字,开始进行平常式的吐槽行动。
“喂,虚伪,快点将行李包弄进来,我的身份证还有钱都放在里面……带你这家伙来白吃白住白玩,就要给老子好好地做到随叫随到,不然就把你丢在这里喂深山里的野猪去!”
顿时,王亮那杀猪般的嚎叫声传了过来,薛伟不敢多想,再一次在脸上挤出了殷勤奴才般的微笑,应了一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