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锟连忙上前扶住“使不得使不得啊,贤弟都是东北军副总司令了,又是堂堂一省的封疆大吏,哥哥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咱们是君子之交,不——忘年之交。一样一样!”
有了门前这么一出,曹李两人更见亲密,一个哥哥叫得亲,一位弟弟叫的热。酒菜早已摆满桌子,曹锟先提了三杯酒之后李长庚端起酒盅说道:“这次兄弟约哥哥在沪上相会,一是多日不见老哥,心里想念着呢。二是冯总统身体微佯,将来直系必定交到老哥和子玉先生手中,庚是提前拜拜山门。三是东北自治政府代表民国收回关税、租界主权一事,来与直系谈谈。”
“你这一提,哥哥还得敬你一杯,你们东北军打得好,扬我国威啊!干啦。”
李长庚放下酒杯“曹老哥,咱们兄弟都各代表一方势力,我们东北自治政府是绝对有诚意来与直系谈此事的,毕竟上海长江一线的许多省份都控制在直系手中,我们东北自治政府的意思是想让庚来听听直系有什么要求。”
曹锟点点头,“你们东北连议会都解散了,东北自治政府的意思不就是启明贤弟你和张雨亭的意思吗?”
“虽然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但你可以这样理解,曹老哥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下我给段祺瑞什么了,你心理就应该有谱了,我给皖系两层的关税分成,一个师的轻重武器装备。”
曹锟转了转眼珠“这个分成好说,跟段芝泉他们一样就成,武器能不能多给些?”
吴佩孚这时起身一抱拳:“副总司令,我这么称呼你是尊敬你们黑龙江或者说是东北联军收复故土,但是你们为什么和列强私自签署不平等条约?”
李长庚听吴佩孚说到这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句话虚名累人,巴黎和会的时候,吴佩孚多次通电反对签字,李长庚一抬手就把酒盅扔在桌上“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不是政客,军人地脑子是考虑如何打胜仗。吴将军数次通电反对在巴黎和会上签字,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
曹锟赶紧起身瞪了吴佩孚一眼,“和气、和气啊,都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吴佩孚并不太买曹锟的账,依然倔强地说道:“不,我要回答李副总司令的问题,中国作为协约国的一员,在战后协约国竞然不能向中国政府交还胶东半岛的主权。这是中国人民决不能接受的,作为一个中**人我更不能接受!”
李长庚盯着吴佩孚笑道:“吴将军贵庚?”
“什么意思?”
“吴将军是1874年4月22日生人,今年45岁,属狗!我的意思是说吴将军的想法太单纯,你更适合当一位纯粹的军人,而不是政客。将军作为一个中年人,却和那些在大街上瞎喊乱叫的学生工人一样不懂政治!”
“你——!”
“我什么我,说错你了吗?你就不会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你是日本人,胶东半岛是你打下来的,你愿意还给中国吗?在英法眼里,可以把租界关税还给中国。但胶东半岛,涉及日本人的利益,日本人是不会情愿轻易的将胶东利益还给中国,英法现在在远东是最为虚弱的时期,为安抚日本人的情绪,眼下也只能牺牲中国的利益。
中国是很委屈,我们为欧战出了力,也付出了牺牲,可自己的土地却被另一个国家占领着。这就好比长工给地主家干了一年活,结果算工钱的时候地主告诉你,钱让和你一起干活的另一个长工领走了。对不起,钱不能在给你了,但可以把你家的欠账给抹喽!
我要是那个没拿到钱的长工,我就先让地主把我家之前的欠账先抹喽。在去找领我钱的长工去要,他要不给耍无赖,我就回家勤练武功,磨快刀剑,直到有一天找到那个人,杀死他,让他家的男人给我当奴隶女人作娼妓、抢光他家的财产、烧光他家的房子,这叫连本带利一块算!
吴将军中国能与英、法谈下关税,谈下租界,谈下治外法权,谈下免除庚子赔款,已经够难得的了。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日本已经乐歪鼻子了,学生不学习,当误了中国人才的培养,工人不工作,当误了中国工业生产,商人不作买卖,当误了商品货币的流通,如果军人要是在借机闹事,天啊,吴将军你说日本人是不是太兴运了?”
“这——孚受教了!”
“哈哈,吴将军,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来日方长,俄国人现在不就遭报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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