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比中原还要大上三分之一的疆土。随时随地能够号召百万士卒,吕哲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能够随意戏耍的人吧?蒯通觉得吕哲能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气成这样还没有对自己起杀心,那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嘶啦”那么一声,蒯通微笑着将写满文字的白娟撕掉,撕成对半后想撕得更碎结果力气不够,想要甲士拿来火把烧掉却被吕哲将撕成两半的白娟抢过去。
有点明白了,不过吕哲坚持认为蒯通绝对是犯病了,试探心胸而已,绝对不是这么试探的。要是吕哲真的被气得喊来甲士押下去砍了,那砍了也就是砍了,无论吕哲事后后不后悔都是砍了,这是蒯通在赌命呐!
“职怕死,更怕付出心力,任劳任怨的倾心帮助下,最后被自己效力的君主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杀死。以其付出那么大的心力最后死得莫名其妙,不如在还没有付出多少努力的时候死掉,免得到死的时候极度的悔恨。”蒯通说得不但很坦然且非常的诚恳。
听罢的吕哲呆了很久,他相信蒯通所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事实上哪个人不会这么想呢?所以说最悲哀莫过于“狡兔死”之类的下场。
“没有下一次了。”吕哲已经完全没有了怒意,有的只是一种惆然。
那张被撕成对半的白娟被吕哲仔细折叠好放入甲胄之内贴身,他转移话题到战场上,指着代表所部的旌旗:“这个归附的将领,他已经控制部队在按照既定的路线进攻。”
虽然还没有什么“君择臣,臣亦择君”的说法,但是蒯通对于吕哲小心翼翼将白娟折叠好贴身万分的欣喜,听到自家主上将话题转过来,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百越城寨之内身穿红色战袍的军队已经推进约有三里左右,代表申屠嘉的旌旗是在曹参所部后面。
“曹参攻起来凶猛无比,后面又有申屠嘉在扫荡,这一路相对起其它方向来说是最稳的。”吕哲又指向苏烈所在的旌旗:“看看这个莽夫在干什么,重步兵攻坚需要的是稳当没错,可是他在原地打转是在干什么?”
还能是干什么?到处都有敌军在乱窜,一眼看去全部都是在厮杀的两军士卒,冲了几阵的苏烈完全是把自己绕晕了。
“能力不足啊,基本是从五百主被越级提拔上来的,所承担的任务超过了自己能力的极限。”吕哲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在笑,他转头看一眼卸去心里包袱笑得相当矜持的蒯通:“这一仗打完,除了南部军队要继续向南攻击,我有意沉寂一段时间,对北边保持守势,东边持续小规模的袭扰,西边经营城防,对全军将领继续进行轮换进修。你觉得呢?”
蒯通毫不迟疑的点头,底蕴不足只能培养,沉寂一段时间也相当有必要,只是想要安安稳稳还需要进行多项的布置:“秦国复又夺回枳县而不动朐忍不是在保持什么克制,而是秦国只能这么警告,无力也不想真的与我们兵戎相见。北边有韩魏两国作为屏障,主上又派出将领帮忙操练军队,短期之内应该无忧。只是……”他突然看见百越城寨有一批人冲向湘水,顿了那么一下才继续说:“只是东边恐怕有点难办。”
吕哲自然也关注到那支冲向湘水的百越人,从他们这个方向能很清楚的看见河面上也出现很多小舟,显然是战局的发展让百越出现恐慌,哪怕知道在竟陵水军封锁下很难成功渡河都想试一试了。
“东边楚国?”吕哲只是看一眼那些试图渡河的百越人就没在关注:“楚国底蕴仍在,自然是不会任由我们不断的袭扰,只是齐国吃相太难看了,只要齐国一天没归还侵占的泗水郡局部,没有撤回在广陵的屯军,楚国哪怕不想忍也只能派出小股的部队与我们对抗。不派大军蒸发只用小股部队的对抗正是我所需要的,不用大战又能起到练兵的目的。相信楚国会有聪明人与我们保持这个默契。”
楚国自然是有聪明人的,聪明到吕哲同意与熊心联姻后就跑过来求官了,吕哲是经过了解才知道跑过来求官并不是什么荒唐事,春秋和战国时期敌国的贵胄互相求官是经常有的事情,最诡异的是哪怕一个氏族在敌我两国做官,一旦上了战场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种现象吕哲可以理解为那是世家、门阀时代的开枝散叶,哪怕是氏族中一支完蛋了也能幸存下来另一支,保持家族的香水和富贵不被灭绝,在三国时代这样的事情最为常见。
“有匠师成功实验出合格的炼铁技术,这件事情先生知道吧?”
“回主上,职已经看过公文。”
“铁器时代啊,只要亲眼验证确实是优秀于青铜兵器的铁兵能够量产,我打算在两年之内将军队的兵器全部换成铁质兵器。”
“这……”
“关于生锈的保养……”
试图渡河的百越人毫无意外被围上来的竟陵水军拦截下来,或是撞或是靠上去厮杀,湘水之上血将江水染红一片片,只是交谈中的吕哲和蒯通似乎已经没有将心思关注在一场必胜的战争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