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家乡的规矩,那得正儿八经的做八股文章。”希北风笑了笑。
一帮学生虽然不太明白希北风说的八股文章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听就知道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尤其他们的话,估计得被折磨死,当即就齐齐瞪着希北风。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做八股文章的。”
希北风笑着道:“首先,我不知道这个具体的格式要求,其次的话,没有了。”
“……”虽然对于希北风的话很是无语,但是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考试很简单,我说过的话算数,也就是让你们补全论语而已,至于是用论语中的话还是用自己的话来补充都没有问题,只要意思对就行。”希北风很大方地道。
学生们这时就更是彻底放心了,还好希北风说话算数没有朝令夕改,他们最烦的就是背诵什么狗屁文章。
茅依依蹙眉,思索了一瞬之后,不禁扑哧一笑,引得不少学生回头看去。
希北风道:“这位同学,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茅依依玩味地道:“老师,你事情做得可不太地道,骗一帮傻学生不用背诵。”
“确实不用背诵啊。”希北风嘿嘿笑道。
“要是我的话,宁愿多背几句。”茅依依笑着将希北风的心思一语道破道:“就你弄出来的这论语,抹掉一两句或者几个词让人填空,我就不信除了原文,还有更简洁的回答。”
“……”
众学生顿时恍然大悟,深感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难怪希北风当初答应得那么痛快,确实啊,这论语,已经是简洁到不行了,无论考试是想考个及格分,还是拿个高分炫耀,最简单的方式都是大概理解一下,然后把原文记住,接着填进考卷里。
白多义也才发现连自己都被耍了,还以为希北风是真的宽松到不行,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个门道,学生想应付考试最简单的办法,果然还是死记硬背,把一万多字背下去。其实刨开各种子曰,某子曰,有人曰,某某曰,还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叙述,论语还能剩下多少字呢?
他相信希北风没有那么无聊,出题目绝不是把某子曰中的某去掉让人填空,而是针对重要的对话内容,抹除掉中间重要的词句让人填写。那样一来的话,学生要么选择最傻的办法死记硬背,要么稍微理解用自己的话填空,要么理解透彻直接还是用原文。这无论哪种,都算是希北风的教授拥有了一定的成绩。
“咳咳。”
希北风笑着道:“大家也不用太惊讶,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是背诵下来比较简单,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理解更简单,还有些人两种都简单,反正你们拥有最大的选择余地,而且也不必整篇都用一种办法来贯彻,可以因时制宜因地制宜,觉得这句子用什么方式最容易应付掉,就用哪种方式。”
众人听了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但还是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一时间不禁怨念地望着那个坑人的家伙。
希北风呵呵干笑两声,继续授课:“关于传不习乎的,这个是最没有什么争议的吧,没什么问题咱们直接跳过,大家都轻松。”
解诸呵呵道:“我有问题。”
“说。”希北风有些头疼。
“已经完全记住,再复习还有意义吗?”解诸道。
“有。”希北风道:“可以让你记得更牢。”
“我有把握一辈子不忘。”解诸自信道。
“那你很厉害哦。”希北风笑了笑,道:“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厉害,有本事把今天的几句话记一辈子。”
“话说,有必要记一辈子吗?”解诸道:“刚才古同学,好像就不赞同,老师非逼着她记住,这是不是很没有道理呢?”
“确实没有道理,但谁让这里是讲堂呢?学生考试也是道理。”
希北风笑呵呵道,心说年轻人,你还太嫩了点,连自己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弄清楚,老师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嗯,那你就开吧。
解诸满头黑线,看把他气得,这都忘记丫的这货居然是老师了,真是无语了。
“好,下面终于又来到了熟悉的环节,总结一下,咱们就下课了。”
希北风笑着道:“第一重意思,看板书,不再赘述。第二重意思,咱们试着来反过来,其实刚才说的很多都是反过来的,应该很容易就能总结出来。首先曾子曰,这是总编纂大人,有权在手就是好,领导人说完,就轮到他这个总编说话了,还是自夸。看着吹得,我这个旁观者都不好意思了。”
“……”众人这时才想起来这么一茬,顿时觉得希北风之前替曾子说的话的一切解释都白费了,合着曾子这货就是出来吹捧一下自己的高尚品德的……
“咳咳,开玩笑的,手里有权是一个点,但关键咱们要学习的,不是他内举不避亲,呃,不避自己的精神,而是学习其说话内容,毕竟还是有点儿道理的不是。”
希北风道:“吾日三省吾身,假如三省吾身之后,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事情还是一团糟该怎么办?”
“一定是别人的锅。”白多义踊跃发言。
“……”这次轮到希北风无语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下子他是个什么人,大家应该也就清楚了。
哈哈哈——
学生们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他娘亲的,白老师也真是有才,甩锅技术想必一流,比巧舌如簧的北风老师,那是一点儿都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