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讲堂内就爆发出一阵欢乐笑声。
哈哈哈——
“呃。”
希北风没好气地摇摇头道:“首先,我的胡言乱语,是不能拿去跟论语比较的。其次,就算拿去比较也是没得比。第三会赢的人一般不是一本正经的人发,也一般不是胡说八道的人,而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
“……”众人愣了一会,随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希北风无语,他知道,这帮人一定把他当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了,尽管他真的不是啊!要承认大家居住的世界是一样的,但是大家看到的世界,大家思考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并不是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而是他所认为的世界,跟大家的世界产生了稍许的偏差,以至于被人当成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但其实,他所述说的,只是他自己的世界观,一本正经倒是一本正经了,胡说八道可不敢当。
“咳咳。”
咳了两声之后,希北风道:
“刚才一本正经地说完了,现在可以陪你们胡说八道一下阴谋论了。礼之用,和为贵。到底和不和,到底是不是貌合神离,这些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社会的表面看起来就是和。
从这个方面来说,阶层的主动隔离,是可以帮他们加速的。事实上,所谓的礼节,给每个阶层的人,给士大夫们制定的生活规格,也就是用来区分阶层的。其实压根就是在提醒大家,虽然咱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但是咱们完全是两个阶层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这难道不是跟后面的意思相违背了?”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后面咱们看看,古代君主的治国方法,可宝贵的地方就在这里。这句话可以当成废话,基本上是找个正确性的理由而已。接着看下一句,但不论大事小事只顾按河谐的办法去做,有的时候就行不通。这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为河谐而河谐,其实是不可行的。只顾着表面的河谐,最终还是会落于下层,所以才用礼来节制河谐,让河谐变得不那么表面化,却从根本中产生可行性,也即是阶层的隔离。”
“呃——”解诸无语道:“果然说什么都是你对。”
“错了,说什么,都是子说得对。”
希北风笑着道:“阶层的隔离,不一定就是特别坏的事情,只要不粗暴,不直接弄一堵墙将两个阶层隔离,让两边的生活变成完全两个样子,变成仿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也就是说,虽然大家生活的质量确实不同,但是大家确实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至少公共基础设施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富有者不需要基础设施,而是自己花钱特别搞了更好的设施享受而已。”
“所以根本上来说,只要确保最低等级的人,能享受到的公共基础设施,能够保证在一个合理的舒适度以上,那么所谓的阶层隔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反正大家的生活本来就不是在同一个圈子里的,与其强行其乐融融地相处,不如大家隔着一重无形的墙壁,各自活得舒适自在。”解诸这次没有专门抬杠,而是思考了其中的合理性。
“嗯,这方面来说,孔子也一直推崇的恢复以前的礼仪制度,给每个阶层的人确立一个生活标准,也是可以拿来拓展开来,维护好最基本的生活基础的。”
希北风道:“当然了,礼字,还可以解释为礼仪,只不过这一定是附带的。这里说礼,基本上都是在说以礼为名的等级制度,但这个礼仪礼节其实也应该是包含在以礼为名的等级制度的内容之中。
所以,除了制度上实质地将阶层划分开来,保证了大鱼有大鱼的圈子,小鱼有小鱼的圈子,又可以解释为让这两个圈子里的大鱼小鱼其乐融融,呃,至少是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地相处。”
“不是说不能表面河谐吗?”解诸终于又抬杠了。
“其实说到底,不是不能表面河谐,而是不能表面河谐,内里却彼此红着眼睛,恨不得把对方杀了吃肉。”
希北风道:“对于我来说,判断到底是不是表面河谐,当然要看本质,但如果很严格地判定的话,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河谐,所以我只好把标准降低了一点。只要表面和内里的差距不要太大就行。至于差距多大,才算是不行,我有我的判断标准,你们也可以有你们的判断标准。”
“……”解诸无语,反正又是这么含混地混了过去。
“接着说说第三重意思,分析一下着句式结构,看看人家的说话方式,探讨一下为何先后顺序如此,其中又有什么样的含义。”
希北风没有留时间给解诸反应,而是直接带到了下个议题,道:“社会肯定是要安稳才行的,但如何判断安稳的,最基本的也就是表面安稳,如果连表面都直接乱了,那你还能指望内里不乱人心不乱?但这个表面安稳,说到底靠的是什么呢?除了最基础的物质之外,再往上面一点就靠制度了。故而,别的不说,首先你的制度,必须要稳!必须要达到这个和的标准。”
解诸无奈点头,都被扯到这里了,他也懒得折返回去继续搅合上个议题不是。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不安定的人,顶多影响一群不安定的人,但是一个不安定的制度,却能够影响整个国家,乃至于整个世界。”
希北风道:“所以,制度的确立必须慎之又慎,必须考虑好和这个字,乃至于是以这个字为中心点,为出发点来建立制度。才能建立起一个真正的河谐社会!”
“河谐社会……”解诸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