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那个也不是新一任,而是差点成为新一任的老一任。”希北风笑着道:“他们也是根本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让个泥腿子带领的一群泥腿子给翻身了。”
“我可不信有什么泥腿子真能带着一群泥腿子夺权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也不信,不过也得看所谓的泥腿子是什么定义,如果只是一个图书管理员呢?”
“额,这个虽然不是真正的泥腿子,但是在世家大族看来,基本也是个泥腿子了。”解诸无奈道。
希北风道:“就是如此嘛,后来泥腿子们翻身了,这时候,还要去清算前前任吗?”
“我认为还是要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换我,我也要清算掉那些核心,不过天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又有多少弯弯曲曲,反正就是那样了。而且你忘记我所说的泥腿子们,可是要建立一个美好的大同社会的。”
“就为了这个原因放过?”解诸无语道。
“姑且这么相信着呗。”希北风道:“但现在看看上面的,据说可是有不少前前任的后人,钻进了各个地方,还在拼命地搞事情。”
“这就是不清算的结果。”解诸道。
希北风道:“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也没有什么。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拖着拖着,就不是事情,而是祸害了。跟毒瘤一样,挖是要挖,但是却不好粗暴地挖。”
“不狠狠心挖掉,说不定,哪一天就蔓延了。”解诸道:“到时候,想直接粗暴挖掉都晚了,想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希北风道:“道理谁都懂,但不是谁都要按道理去做的。比如,好人有好报,这是不是个道理。但坏人会这么觉得吗?你我觉得毒瘤该挖掉,但是毒瘤会告诉你,他就是毒瘤,请你来挖掉他吗?固然有这样的蠢货,但是更多难道不是蛰伏着,准备哪天你病了,趁你病要你命。”
“亏你们还能够继续陪那些人玩……”解诸道。
希北风道:“肉食者谋之,关我等屁民屁事。嗯,我很想这么说,但显然这个不成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来说去,苦的都是一般人,至于上位者,说不好哪天就飞升外太空避劫数去了。在上面喝着82年的咖啡,谈笑风生,啊,一年又一年。”
“我怎么觉得这词有点怪?”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没有什么怪的,本来是好是坏,是调侃还是恶意,现在其实都说不清了,只有后来者才能够重新定义。而即便重新定义了,一词两用,也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毕竟我老家的人就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
“你老家真是厉害了。”解诸吐槽道。
希北风道:“哪里哪里,客气了。咱们看下一则。”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这句话说得好,从哪里来的,咱们就要效仿。”希北风道:“周,被人赞誉,那么从他那里来的,就要去遵循。”
“您不是一直在说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以,刚才我又说了一句绝对的话,那么就是错的。但我们说他是错的,又对了吗?而如果我们继续纠结于此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意思?”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要跟我讲什么道理,我就是喜欢这么干,你说个屁。”
“这话,好直接。”解诸道。
希北风道:“直接,就是爽,但不是谁都有资格这么做的,尤其看做的事情,你就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这么做。孔子说好,其他人说好了吗?就算其他人说好了,但关键的几个上位者,说好了吗?没有,那就没有什么屁用。说再多也没有用,最后还是得落到实处。”
“那他为什么还要说呢?”解诸道。
“吃了还会饿,那为什么还要吃呢?”希北风道:“我一直很讨厌一些人,说什么不现实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但说到底,什么事不现实的东西呢?那是现在还没有能实现的听起来很不可能的事情。回首千年,当年的人,还不是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最后如果他们能活到现在一定会发现,活得久真的什么都能看得见的。”
“很可惜,孔子活得不够久。”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以,对他来说,说出来,不过是把梦描绘出来。”
“嗯,我刚才说错了,就算孔子活到现在,活到未来千年后,也恐怕见不到他所说的梦。”解诸道:“其实他不过就是在怀念以前的人编织出来的梦,但仔细考究,以前的人怕不是也活在梦里,追寻这样一个东西,真的没有问题吗?都多大的年纪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折腾呢?”
“我也不知道啊。”希北风笑着道:“说不定人家就是有童心,认为只要坚持,就能够完成梦想。”
“如果他能够坚持个千年,说不定真的能完成。”解诸道:“但很可惜,他显然不能坚持个千年,甚至连个百年都坚持不下来,一命呜呼之后,就只剩下跟弟子们的无聊对话,被一代代传承到现在。而他估计还没有想到,居然给您这种奇才拿到手,一番胡扯瞎掰,好好的东西全都变了味道。”
“那他原来该是什么味道呢?”希北风笑着道:“说话的人早就死了,记录的人也早就死了,那么能重新定义他们的人,就是我们了。人啊,不只活着的时候不自由,死后更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