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铮甩开他的手,道:“关洛飞,我还没嫁给你呢,等我嫁给你,你再帮我出头吧!端木翊,来,我们今日就自己解决恩怨,十招,你要是能打败我,我就跪下给你赔礼道歉,要是不能打败我,就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白府,以后白府不欢迎你端木家任何人,谁敢再来,后果自负!”
她拔出自己的铁箫,对着端木翊。
端木翊一看她的架势就愣了一下,脱口道:“你会武功?”
言铮淡然一笑:“跟着师父学了几招,算不上会!来吧!太子殿下作证,输了不准抵赖!”
端木翊还没说话,关洛飞就不悦地道:“言铮,别闹了,还是让我
和他打吧!”
言铮挑衅地看向他:“二爷是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还是不相信我?要是前者,对不起,我就这样的人,二爷不满的话可以请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如果是后者,二爷放心,赔礼道歉是我白言铮一人所为,不会牵连瑞亲王府!”
关洛飞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什么前者后者,这不都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白小姐的武功吧!看招……”端木翊不想看他两人你来我去,提剑就冲了上来。
言铮一提气迎了上去,只听叮一声,两人的兵器碰在了一起,言铮虎口一嘛,丝毫不意外端木翊一上来就用了八分的力气,这还算端木翊手下留情了。
端木翊却暗暗心惊,按理,自己就算留了情,言铮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一手不说受伤,兵器一定是会脱手的,可是言铮的铁箫还好好握着,一碰之下猛地挥手就往自己腿上击去。
端木翊一看她的招数就不敢再小看言铮,身形一起,借势跃上,手腕一动,剑就去削言铮的头发。
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落了言铮的发,替纤云报仇。
只是他一动手,言铮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灵巧地一扭身,就用铁箫敲在了端木翊持剑的手臂上。
端木翊刚才就被关洛飞打了一掌,手不是很灵活,感觉到言铮向自己敲来就慌忙闪避,可是还是晚了一点,被言铮敲在了麻筋上,手一麻,差点就丢了剑。
“你好……你骗的我好苦……”端木翊再反应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言铮的武功决不是学了几招那么简单,她的内力丝毫不比自己弱,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
这决不是几天能学会的,联想到以前和熙言铮在一起,自己却从来没发现她会武功的事,端木翊又气又恨,挥剑再不留情地猛攻言铮防守薄弱之处。
关洛飞在旁边一见,就冷冷地道:“端木翊,你要敢伤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端木翊更加气恼,豁出去了,剑剑杀着。言铮打的有些艰难了,这才觉得自己小看了端木翊,人家能做到将军不是偶然的,没有点真本事,赵天泽,赵天楚又怎么会争相拉拢他呢!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只规定了十招,只要自己撑过这十招就没事了。
罗衣知道言铮的武功,见她没有进攻的优势只防守,就会意地叫道:“太子殿下,八招了!”
赵天泽无奈地叫道:“端木将军还有两招!”
端木翊更急了,一心想将言铮打败,看她跪在自己面前低头顺眉的样子,心一狠,也不顾会不会伤了言铮,招式一变,直刺向言铮的喉咙。
言铮慌忙去拦,哪知道他剑招一变,剑拐了方向,直刺向言铮的腰,言铮再想撤剑已经来不及了,心一狠,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挥起铁箫就砍在了端木翊的手肘中。
“啊……唔……”两声闷哼,两人都受了伤,两人拼着击出了一招拦开对方,就双双退开。
罗衣冲上来扶住言铮,一看她腰间已经被剑尖刺伤了,血染红了附近的衣服,就伸手迅速给她点了穴道。
言铮扶着她站稳,对端木翊淡淡地说:“端木将军,我们算打和了,对不?”
端木翊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的手肘已经断了,虽然没出血也是受了伤,他只是没想到,言铮为了不跪下赔礼道歉,可以不要命地和自己拼!
要知道刚才她再慢一点,自己完全可以把她刺个对穿。
“我是证人,我宣布,你们打和了!今日的事就作此了结吧!”赵天泽赶紧说道,边看向端木翊:“端木将军对这结论没意见吧?”
“没有!今日的事就这样……白言铮,你和我的梁子还没了结,我会再找机会和你……切磋的!”端木翊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话,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他心里对赵天泽也有不满,自己的侧妃被剃了头发,赵天泽却为了不得罪瑞亲王府置身事外,这人真的值得纤云托付终身吗?
赵天泽也知道端木翊对自己不满,见端木翊走了,就转头对言铮沉下脸说:“言铮,你虽然不承认纤云的事是你做的,我们却都知道是你做的,虽然纤云先侮辱了你,可说句公道话,你对她做的更过分。今日的事端木将军已经和你做了了结,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奉劝你一句,以后做事别这么孟浪,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
“谢谢殿下的忠言!我希望殿下以后也管好你的侧妃,她也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这次得罪人被人剃了头发,下次可能失去的是脑袋……头发没了可以长,脑袋没了就不能长了。好了,你们都看到我受伤了,我要去处理伤口,就不奉陪了,绿荷,你代我送送殿下和二爷、肖爷!”
言铮说完就让罗衣搀着往屋里走,肖北见关洛飞还傻站着,就推了他一把:“还不赶紧把你媳妇抱进去,你要看她流血死啊!”
关洛飞下意识就飞跑过来,一把推开罗衣就抱起了言铮。
言铮骤然落到温暖的怀中,怔了一下,鼻子有些莫名地发酸,依稀觉得这场景似曾熟悉过。
“这边……”罗衣绷着脸在前面引路,等到了言铮的房间,罗衣上前一步推开门:“你把她放下就可以走了!”
关洛飞却听而不闻,将言铮放到床上,一把就掀起她的衣服,看伤口有手掌那么长,虽然点了穴还在往外渗血,就扭头对罗衣吼道:“拿药来,你傻站着干嘛,没见你们小姐在流血吗?”
罗衣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赶紧翻出了药和言铮自制的纱布递了过去。
“罗衣,你来处理吧,别污了二爷的手……”言铮面无表情地把药抢了过来,递向罗衣。
关洛飞没等罗衣来接又一把抢了过去,边对罗衣吼道:“出去!”
“凭什么?”罗衣忍不住对他吼道:“该出去的是你吧,这是我们小姐的家,可不是关家!”
“你是想和我动手吗?还是看你们小姐流血而亡?”关洛飞冷冷地逼视她。
罗衣咬了咬牙,看见关洛飞还随手恶意地解了言铮的穴道,血哗地就流了出来,她膛目结舌,自己要是和关洛飞打,那言铮是不是要一直白白地流血?
“算你狠……”权衡了一下,罗衣悻悻然地抛出这三个字,就大步走了出去,狠狠摔上了门。
“你……”言铮刚要出声骂他嚣张,关洛飞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言铮就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瞪着关洛飞。
“你这女人很讨厌,说出的话总是在气我,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关洛飞在床边坐下,边给言铮上药边道,他的目光避开她,迅速地倒好药,有些奇怪地研究了一下纱布,就给言铮缠起来。
伤在腰间,纱布要绕过言铮就必须让言铮坐起来,关二爷却不,就让言铮躺着,每次穿过她后背就贴到她身上,两只手环抱着她穿了过去。
这样,每次贴近,他的脸或者鼻子都会无意识地碰到言铮的脸或鼻子,言铮不能动,脸却在几次碰触后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