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爷,你先前不是说了嘛,只要我们看上的,我们都可以买走,怎么衣柜又不卖了?”宋成语气很不爽。
董大爷向大家拱了拱手:“我先前确实这么说过,不过,现在想想,这衣柜陪我长大,有很深的感情,暂时舍不得卖,而且确实有些东西还要放在里面,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只要我想卖,你们一定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
宋成还想冷嘲热讽一番,不过被宋鹏用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孟子涛笑了笑:“董大爷,那我看看这个衣柜可以吗?”
董大爷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可以,不过别打开抽屉。”
衣柜采用黄花梨制作而成,古玩上的学名应该是有柜膛方角柜,器型高大选料用心,柜门,柜帮及背板皆为平镶面心板。柜顶以标准格角榫攒边框镶板心,上装二根出梢穿带。抹头可见明榫。四根方材立柱上以棕角榫与顶边框结合,出一透榫。
柜门间有一活动式闩杆,门下有两条横枨作肩纳入立柱,其间镶一心板,形成柜膛。底枨下有起线牙条,两侧安类似牙条,后方为素牙子。柜内有屉板一层,中央有一格板装两具抽屉,还有柜膛盖板,其下为柜膛。
门上嵌有白铜长方形合叶与圆形面叶,三个纽头与吊牌。
孟子涛仔细观察捂后发现,这衣柜原件应该有损坏,后来经过修补,不过使用的不是黄花梨而是柴木,这一点肯定会影响整器的价值,好在修补的人手艺不错,而且损坏的地方不大,所以影响还算有限。
这衣柜唯一装饰是铜活、合叶、面叶和吊牌,设计节约,但看起来古色古香,线条清爽,设计合理,完全不觉体积硕大,再加上用材珍贵,即使修补过,也不能影响它多少价值。
孟子涛估计,这件黄花梨柜子,保守估计价值应该在四百万左右。
孟子涛打量完柜体的细节之处,觉得有些无聊的宋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拉开了抽屉。
董大爷一直注意着这边,见此情形,连忙大声喝斥道:“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说了嘛,别打开抽屉!”
宋成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关上了抽屉,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很没面子:“不就是忘记了而已,干嘛这么紧张,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咦,你这人挺搞笑的嘛,我的东西我怎么决定,有什么问题?我不给你看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告诉你,我这不再欢迎你,给我出去!”董大爷怒气冲冲地往门口一指。
宋成也是气极而笑,正准备提起上回的事情的时候,宋鹏走到他的身边,怒道:“让你走就走,废什么话!”
宋成咬牙切齿地说:“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到你这里来啊!”
说完,他径直走出了门。
宋鹏脸上带着笑容走到董大爷面前,道起歉来:“大爷,真是抱歉啊,我这位堂弟不懂规矩,还请你不要介意。”
董大爷冷哼一声:“哼,枉我先前还觉得他人不错,早知道这样,我都不会跟他打电话。”
听了这话,大家心想,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别五十步笑话一百步。而且开个抽屉就这么紧张,别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吧。
此时,孟子涛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刚才在宋成打开抽屉的时候,他的目光注意到抽屉里面有一件小巧的雕像,此器雕一把胡琴,琴头是龙首。
熟悉龙生九子典故的人都知道,琴的龙首其实就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囚牛。
传说中,囚牛平生爱好音乐,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雕像。这个装饰现在一直沿用下来,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
孟子涛之所以注意到这件雕像,除了异常小巧之外,还有一点,此物通体为黑色,和他先前得到的龙龟以及狻猊像使用的材质完全一样,再加上又雕刻的是囚牛,就不禁让他多想了。
此时的孟子涛觉得很为难,因为董大爷不想卖柜子,而且对抽屉里的东西也很在意,那董大爷在意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囚牛雕像呢?如果是的话,那他肯定是得不到的,就算不是,现在也很难开口。
孟子涛觉得现在只能借助对魏栋梁父子的调查,来解决这件事情了,要是能够发现老头也有问题,他就可以借之得到这件雕像。
想到这,孟子涛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着像了,有些容易被自己在意的东西牵着鼻子走,万一因此做错了事情,可就不妙了。
孟子涛心里提醒着自己,但既然遇到了囚牛像,他肯定不可能放弃,希望能早点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吧。
孟子涛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对着董大爷问道:“大爷,这三件瓷器我们都可以选吧?”
董大爷回道:“只要价钱合适,都可以让给你们,另外,这套桌凳你们想要也可以拿去。”
孟子涛呵呵一笑,刚才进屋的第一时间,他就注意到了八仙桌和长凳,都不用细看,就知道只不过是用柴木制作的普通家具,买下来运回陵市,连车费都不够,他又不是棒槌怎么可能会买。
“大爷,你还是先说说这三件瓷器的价钱吧。”孟子涛说道。
“一件一件来吧,咱们先说这件。”
董大爷指着清乾隆粉彩花卉双耳瓶说道:“这只瓶子六百万吧。”
“大爷,你这个不价钱就太贵了,我看两百万还差不多。”对方漫天要价了,孟子涛当然得落地还钱。
董大爷摆了摆手:“我是不懂古董的价钱,不过这些东西我都请专家帮忙估过价的,六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真的一点都不能少?”
“当然,老头子我开价从来都是实价。”
见董大爷油烟不进,孟子涛知道是谈不下去了,于是指着笔筒问道:“这件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