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东的真正实力,想来作为其老子的城主应该十分清楚。他这时找我,应该也只是怀疑而已。我若不去,便很有可能做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惹其生疑。与之相反,我若是不明所以的前去,一口咬定非我所杀,他应该也无从查起。而且……”
牧白悄悄的看了眼古云的方向,心中寻思着:“我还可以借此机会,在城主练平的跟前将他古云一军,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
“当心!”
林泰和兵阳满含担心的关切道。
“放心!绝不会有事的!”
牧白咧嘴微微一笑,跟着裘飞而去。
……
*****
城主府邸!
“见过城主!”
牧白恭敬的对着练平颔了一首。
“哼!”
练平毫不领情,冷哼一声,声音森冷道:“是不是你们几人杀了我的东儿?!”
“练少出事了?”
牧白一脸的震惊。完全让人开不出丝毫破绽。
“啪!”
练平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身边桌上,在其表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手印,双眼冒火的瞪着牧白呵斥道:“你少在那里给我装模作样?东儿喜欢舒琴那丫头这是整个洛城都知道的事情,而你这段时间又跟那个丫头走得很近。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你为了得到那丫头,而出手杀害了东儿。”
牧白暗笑,却是对练平这话中的陷阱了然于心,要是换做其他人来,说不定便被练平这刻的气势给吓住,情急之下说出了练东的真实实力,那就真的落入练平的话语陷阱之中了。
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牧白。就他此刻这点威压,牧白应对起来还是错错有余。
故而,牧白装出一副害怕的神色,身体更是在微微颤抖:“城…城主,你觉得以我的实力能够对付得了跟在羽少身边的那几个仆从?”
听得牧白这话,练平的心中虽然已经有些相信不是牧白加害的练东了,却也没有完全相信。
一直留意着练平的牧白,自然察觉到了他神色的那一丝变化,继而说道:“难道说与舒琴小姐走得近就要去杀人?何况我与练少又没有仇,我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去做那蠢事?”
察觉到练平神色间那突然多出的一丝疑虑,接着,貌似漫不经心的抱怨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练少一出事,你首先想到的会是我。而不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还是说,在进入兽山之前,城主有授意练少铲除我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练平心下震惊牧白的警觉,却是当即矢口否认,继而眉头紧皱,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不过,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事与你有关。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绝对没关!”
牧白脸不红心不跳的很是肯定的回道。
“滚吧!”
练平心中甚是烦躁,很是不赖烦的挥了挥手。
“是!”
牧白退身而去。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他的眼底有着一抹阴谋得逞的神色一晃而过:“这接下来,就该我看戏了。”
看着牧白那离去的背影,练平的眼中有着恐怖的嗜血光芒:“该死,他明明就是从一个破村子里出来的普通武者,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偏袒着他?”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郁闷,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整个洛城如今的局势。
“兵山虽然跟我不对路,也有夺我掌权的心思,却也不傻。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兵阳虽然实际上有着炼骨境中期武修的实力,却决然不是东儿的对手。”
“至于舒江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当然了,即便是有,他也不可能让舒琴去涉险。”
“排除了这两人授意兵阳和舒琴的嫌疑,那么,在这洛城里面,最大的威胁就只有那古云了。”
思念至此,这些年来,那些一直深藏在练平心中的愤怒便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如同那决堤的汹涌猛兽,滔滔狂涌而出。
“古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