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卫贞为姐姐即将东去而倍感伤心之时,由中国之都崇庆城中也走出一对提亲的使节,一行人走的十分匆忙,着急忙慌。领队的是一位中年人,他身材瘦弱,让人看了不禁怀疑他这身子骨禁不禁得起远行。
这位看似十分孱弱的人,此刻却十分兴奋,似乎对此次出行兴趣极大。他不停的左右招呼,安排事宜,凡事都要过问两句。知情的随从看他如此亢奋,也不敢劝阻。这位大人为此次出行是费尽了口舌,恨不能要把天都说出个窟窿才促成今日之事。
这位中年人就是中国之宰相姒文豪之子姒保全,姒保全与其兄姒保定二人都是朝中重臣,兄弟二人与父亲共同效忠皇室,忠心耿耿,是天下闻名的忠臣干吏。就是这位宰相姒文豪反复游说才让天皇同意废除贵族婚姻限制。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今日其子要做的事——皇室也要靠联姻拉拢势力!
姒保全身负使命,要将卫国候的两位爱女全都娶回国都崇庆。如果皇室连卫氏都失去了,那仅凭其直属领地恐怕谁也不会再将中国放在眼里,四国中任意一国都可以肆意欺凌皇室,如此这般,怎能不让朝中文武忧心。
姒保全找到一个木箱站了上去,对着正在远行的车队大喊道:“此次所携之货物礼品绝不容许半分差池!若是出了问题耽误了大事,本官没有别的,唯有铁剑一口!请诸位用心办差,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宗伯大人小心,您先下来,宗伯大人啊,您是天官之子,如今又贵为春官,做这般事成何体统啊。”一个须发斑白,明显比姒保全年岁更长的人一般扶着姒保全一边说道。
“陶伯,此次事关重大,若是办砸了,姒某说不得只能一死谢罪了。在下一条命不要紧,我大羌宗庙社稷却是丝毫马虎不得。此次陶伯与我同行,还望伯父助小侄一臂之力啊!”姒保全说罢竟要弯腰下拜。
陶伯一看,急忙伸手接住,口称不敢道:“大人您是什么人,怎能拜我?!老汉不过天家一老奴,祖辈替皇家烧制陶器,似我这等下贱之人,那能受得了您大人一拜?您父子三人都是国家栋梁,社稷之臣,小老儿怎敢让您如此称呼!此次前往求亲,其中委屈之处,小老儿也是知道一二的。请大人放心,此次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姒保全得到了陶伯的保证,心中倒是舒坦了些,他笑着对陶伯说:“陶伯深明大义,姒某佩服。如今我等因事出仓促而准备不足,但时不待我,听说姓赵的已经先动手了!我父子三人机关算尽,万没想到是给他人做嫁衣!我料卫国候历来都是恭忠有礼,万不会两个女儿都许给赵家。但也保不齐还有别人打这两位千金的心思。所以也只能如此仓促出行了。这一趟,就是跑断腿也不能无功而返!官府之人由姒某管制,皇室家人既然听从陶伯调遣,还望伯父多多体谅此次出行不易,多加安抚,千万不要在路上生出什么事端耽误脚程。”
陶伯笑呵呵的回道:“春官放心,这些猴崽子总归还是要卖老汉几分薄面的。”
姒保全对此表示满意,客气几句之后就借口诸事繁杂从陶伯面前离开,又去四处张罗了。他心中实是瞧不起一个下等奴隶,但此行又难免要倚仗此人,故此才放下身段与其攀上了交情。如果姒保全知道辽国同样派出了求婚使节要迎娶卫氏千金,恐怕这位春官大人连跟陶伯客气的时间都不愿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