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观察着这些点点头:“老陆只说很懒,军队不是应该很严肃纪律么,我在溙国军营看到,起码我看到的那支军队据说是溙国最好的。”
庄沉香冷笑一声:“在工地上做活,一个月一千,到赌场做保镖一个月拿两千也不少见,但是他们就愿意拿着六百块的补贴躲在军营里偷懒,什么事情都不愿做,一个军营里能看懂地图的就两三个,背了十年的枪,对口径、弹道什么都不了解,教是不会听的,打仗虽然能按照命令不后退,但没用啊,拿着枪都是乱来,从来不考虑战场组织,作战预案,火力搭配,反正只能老子和少数几个人费心选择有地理优势的地方死守,要不就满山乱窜打游击,总之是别想谈什么军事训练提高,想的都是把子弹、配件甚至换洗的军装拿去换钱换鸦片!”
米儿也下来了,静悄悄的站在母亲背后倾听,可能终于真实的看到母亲是什么样,母女俩很难沟通的情形,借着白浩南这台阶倒是完成了。
白浩南恍然的摇头:“嗯,军事我不懂,我只学了些用枪的事儿,要不要我到河对岸请那位纳猜来帮你们管理……”
还没说完呢,庄沉香啪的一巴掌打在白浩南的后脑勺上,一脸忍住笑的佯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那是溙国军队!这是我的私人武装,镇上还有一个政府军军营,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跟外国军队发生关系,我怎么可能允许外国军人来控制我的人?由他们培养了我的人,最终是听他们的!你懂不懂!”
白浩南猝不及防下给打了个正着,老陈都很少有这样得手的机会,所以脸上是真实的抽抽,乐得米儿倒咯咯咯笑了,他没好气:“行行行,好心帮你出主意,我也不懂,不懂就不说,你忙你的大事,我去指挥我的小事情了,你能把车开回去吧?”
庄沉香马上给他吃个枣儿:“喂!我还不随便伸手跟谁这样呢,换个人我早就怀疑是想偷偷演变我的阴谋诡计了,你没接触过底层军人,他们只信奉自己的指挥官,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环节,如果不信奉,枪一响队伍就散了,基层指挥官又只信奉上一级,而这种信奉都是在无数军事训练中捶打出来的,我敢把队伍交给任何外人来管理,那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才考虑看你行不行!”
收了定情信物的白浩南摆手:“先容我把这球队给搞起来,你这好像也不急于打仗吧?”
庄沉香还是冷笑:“你以为谁要打仗会先告诉你?走吧,先把我们送回去,我懒得开车,没男人保镖我也不习惯。”
白浩南对这样的一语双关挑逗破天荒不接招,因为知道这个后果太严重,最多开个车好了,结果庄沉香到了楼下居然问女儿:“你跟着他还是跟着我?我没多少时间陪着你的,还是叫保镖们送你回外公那里,今天能跟你把话说透,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米儿想想:“我跟他一起,但这几天想每天过去你办公室看你做事。”
庄沉香点点头指白浩南:“我不需要提醒或者警告你,如果你越过界线被她外公知道要干掉你,我也保不住你,打打教育可以,但很有可能米儿如果不自己争取,也会被指定要跟谁结婚,有些男人很在乎那层东西的。”说这话的时候说不出的嘲讽。
白浩南做个惊骇表情:“没有没有,我绝对不会有那种想法!我是和尚嘛!”
站在母亲侧面的少女有点翻白眼。
庄沉香不知道是不是听出来他在全面拒绝,哼哼笑下指后座上的两个长桶运动包:“可能有个两三百万,要不要拿一包去用?”
白浩南经得起考验:“不用不用,真没钱会来找你批款的,反正我也懒得给你做什么财务报表,只是我有点好奇,说起来这么大个明目张胆的生产地,应该也搞了不少时间,怎么才几百万?电视电影里面的毒贩不动不动就几千万上亿啊。”
庄沉香招手让大楼里的保镖过来把大包提走,转身前没好气的给白浩南一脚:“原产地生产商都是薄利多销!在金三角这从来就是个基本农产品或者工业制品,赚头最大的永远都在中间商,不懂就别瞎废话!这车你自己开走,看见就烦!”
白浩南恍然大悟的点头,毕恭毕敬目送大姐大在一群保镖簇拥下走进办公楼,是米儿在后面踢他脚跟:“走了!我饿了。”
还有个把小时到饭点呢,那能去哪里,白浩南想的就是回面馆去,顺便请刘叔帮忙支应下踢球那边的厨房问题,他肯定比成天放空只负责挑面的陆老头清楚得多。
结果两人回到车上,抱着阿达坐在副驾驶的米儿看看他,接着尽量不屑的语气:“你有那种想法,在楼上那会儿我感觉到了!”
哎呀,老司机顿时有点窘:“小屁孩感觉个屁!”
米儿绝对不会用捡垃圾来暗示什么:“我不是小屁孩了!你又想上我妈妈的床,还对我有那样?你这真是个不要脸的假和尚!”
假和尚只能倚老卖老:“还要不要好好说话!再废话回你妈那边去!”
这话口气也不太对,怎么听起来就像离婚父母相互推脱淘气娃呢?
白浩南都吃惊自己说得这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