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点邱泽东说的那种现实味道,白浩南笑下点头再来,果然这一遍庄沉香的做作有种千金买马骨的味道了,被所有人传递八卦的行政长官,从大家口中的小镇母螳螂,摇身一变成了等同于邦主席的新特区行政长官,现在隐隐还有更多政治风云的发展,这肯定是新首府这些天最津津乐道的各种八卦内容之一,还有多少人想跟着她鸡犬升天啊,看看那个据说来的时候不过是足球教练的男人吧,跟着庄沉香成了裙下红人,居然掌了整个新特区的军权,这种事情让多少人羡慕得流口水!
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模式,他们看不到白浩南是如何取得庄沉香信任,看不到他是怎么帮助庄沉香出生入死,看不到那个低头站在尸体前面,僧袍上还带满血迹的瘸腿和尚就是他们口中的小白脸,只想着如何能讨好迎合庄沉香。
纷纷跟着假装虔诚的来胡乱合十手掌做模样。
果然最后得到了庄沉香满带微笑的握手感谢……
这些人就真的这样被带领了,还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
白浩南被阿威扶着上车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五点过,在昔日赌场夜总会停车场上挤得人山人海的围观下,北部新特区的第一场足球表演赛开始了。
面积尺寸肯定不够,但有多大画多大,白色油漆在已经长满黑色苔藓的旧水泥停车场表面刷出清晰方正的尺寸,还是差不了多少,毕竟在这里最红火的时候,据说每天都能有几十部大巴车从周边国家开过来消费,毕竟溙国也是个公开禁赌的国家,那时候溙国赌客也算是主力。
两个临时用工地上木方搭建的球门树立在两边,球网就只能用彩条布先临时代替了,但这已经让很多人看得新奇不已。
没有主席台,就在球场中线旁边摆了一排塑料座椅,庄沉香和已经换了军装的白浩南自然是坐在中间,两边都是现在特区首府数得上的人物,商界政界的还过来跟白浩南握手寒暄呢,都听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很感慨很感激!
白浩南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了,心头自然又是一堆HMP,他的注意力都在球场上。
本来设想是僧人们和他新训练出来的足球少年还有那帮年轻军人的队伍打,结果现在打仗,特意被留在这边的阿哩跟阿瑟说什么也不愿再上场,起码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守在白浩南身后,就差跪下来哀求了,所以只能无奈的把牵牛带过来的那两三个健身中心助手加到僧人里面自己分成两边打,还好这场地不够完整,九对九也能踢。
一边穿着一贯的僧衣,一边穿着普通红色球衣,脚上也是最普通的橡胶运动鞋,这些大多都跟着白浩南打到过溙国首都的僧人们,那是真见过世面,开场依旧是整整齐齐的诵经,牵牛都满新奇的跟着学了,再开始比赛,这些僧人有技术有配合,在一起摸爬滚打了一年多,和牵牛那几个前专业球员配合下,也能打得有声有色,传切配合、下底传中、头球拦截都有模有样。
感觉在足球沙漠呆了大半年的白浩南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给后面的阿哩和阿瑟指点:“你俩啊,真的,阿哩,你有这边常见的灵活灵敏,又有难得的身高身材,身材肌肉都有发展前途,肌肉协调性非常好,加强基本技术训练是可以练出点名堂的,阿瑟呢,你就是习惯于东张西望,这种抬头的大局观是很多专业球员都没有的,你看你看那个八号,看见没,他拿球就是不爱抬头,这就是天赋,你们有,但从来没接触过好的足球,好好练下去,两三年就能看到点成效,未来新特区如果对外搞足球队比赛,我希望你俩能在里面当主力。”
俩少年有点难以置信,但不敢说话。
坐在他旁边的庄沉香若有所思的点头:“佛法静心,足球带来热烈的气氛,集体荣誉感,这两手你给我安排得很好,可他们已经十六七岁了,还能打主力?不是都得从小练么?”
白浩南摇头:“有天赋的专心练一个月抵别人一年,很多非洲孩子十四五岁前根本没有碰过足球,那身体条件经过系统化训练以后,甚至能打上欧洲顶级联赛,东南亚年轻人的特点是灵活,特别有些混血,我感觉身体条件有特色,以后你抓紧点把这个当回事,真的能给你带来很多好处和话题,足球队可以帮你在首都那个层面到处交流,这是我在溙国感受到的,其实我们国家也差不多,搞足球的都是大佬,就凭这个,人家都不敢小瞧你,其实能花多少钱?待会儿我把我那边那个日本人叫回来给你做教练,丫的打仗就是把狗屎,但带队还行。”
庄沉香听出来了:“你不能一直留下来帮我做这个?”
白浩南坚决:“今天正好跟少校谈了下阶段的军事计划,协助他把这个阶段完成估计我就算是功德圆满了,老实说我真的不愿带着打比赛的心情去杀人,我喜欢的是足球比赛,而不是策划怎么杀人,虽然这事儿我做起来也有点天赋,但真觉得很操蛋。”
庄沉香想了想,没问白浩南的军事计划是什么,轻轻伸手过去盖在白浩南手背上:“辛苦你了。”
白浩南这顺毛驴可不就在乎别人的认同么,又忍不住笑了:“不用这么客气,能帮你把这种局面扭转,我也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没有稀里糊涂的混日子。”
站在母亲背后的粟米儿可看着呢,忍不住咳一声,不光为自己,这全场所有人都看着,怕不得有几千人,对面那山坡和周围屋顶上都站满了人,大多数人还是看不懂足球,除了看热闹,眼光当然就集中在他们觉得遥不可及的大人物身上,这种小动作肯定佐证了他们口中传说的庄沉香多么放荡忍耐不住,白浩南又肯定是器大活好,就跟山中樵夫往往以为地主家皇帝家的斧子镶金带银一个道理。
庄沉香嗤笑一声回头看粟米儿:“我俩换个位置……”
正说呢,这时候就从对面的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条身影,身材发型气质都肯定是跟普通山民有点区别,不是那种佝偻黝黑穷困的感觉,却穿着山民们类似的旧衣裳,可能是趁着几乎大部分球员全都集中右边球门附近围攻,身前没了阻碍和遮挡,抢前脚步非常快,然后之前一直揣在衣服兜里的双手突然同时拉出来,右手赫然是一支手枪!
更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就是左手高举后扬,显然是要扔出什么东西!
这就是战地,战乱之地,随时可能有破坏秩序的行为,和平年代富庶之地的人们充满好奇的刺激场面。
这里却随时可能发生,混乱得让人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