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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正邪不立，可场中都不是普通人。

孟凡境界虽最高，可人格不是暴怒，而是忧郁，这时候的他哪有什么仇恨之说？

石磊性子淡然，一切随心，既然应约便没带着怒。

而陈从烟也不是正常加入地府组织的恶人，而是被迫加入。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下，白卉开口了：“大家都闷着做什么呀？饿了饿了。”

是了。

论普通，谁有白卉这个普通人普通？

紧张的气氛一闪而逝，陈从烟恭敬道：“怠慢前辈了，这就上菜。”

然后拍拍手，早已准备好的佳肴被一一端上来摆在桌面上，足足二十几道菜，甚是丰盛。

“小陈啊，我跟你说，我们修炼之人不应这般奢侈铺张。”

白卉板着小脸，教训道：“浪费是可耻的，知道吗？”

“前辈教诲的是。”

陈从烟哪敢反驳，将锅全部背了，其实这都是孟凡的锅。

因为暴怒人格下，孟凡除了脾气大性情也很古怪，低于二十道菜，他会怒到连后厨都要全部杀光。

顿了顿，她又起身道：”白前辈跟三位南天门的道友稍坐，我去通知后厨不用再上菜了。”

说完，款身而去。

白前辈……

石磊挑眉，认真打量着白卉，此女何人，为何当得起筑基初期陈从烟一句句前辈？

柳若冰则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叶枫，她可知道白卉是普通人。

见忧郁的孟凡并没有下筷子，而是抱着一坛酒靠在窗边，望月长叹，而陈从烟并不在。

所以叶枫小声解释道：“她胡说的，陈从烟当真了，不过孟凡知晓……”

“我才没胡说，本少女天资惊艳，一念金丹！”

白卉不满道：”小叶子再敢诽谤本尊，休怪老夫无情，一掌废你道基，让你……”

“咚！”

叶枫黑着脸，用力敲了她脑袋一下：“闭嘴，吃饭。”

“无知凡人，居然敢打我。”白卉疼的泪眼汪汪。

叶枫作势还要打，小魔女吓得连连闭嘴。

而石磊则是摇头不断，这也可以？

他拱手道：“孟兄真性情，并无传言中那般残暴。”

孟凡回神，摇了摇头：“我连花草都不肯踩，何来残暴。”

石磊缄默。

不同于叶枫、柳若冰、白卉，他可是知道孟家之事，也知道孟凡精神分裂出几十种不同人格。

所以也没再多说。

一顿饭，相顾无言。

唯有白卉在开心的拉着大家聊着天，这问问那问问。

陈从烟、石磊，连带着孟凡都被她问了个遍，这也让叶枫对几人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唯独柳若冰，白卉一字未问，只是偶尔目光对视，小丫头眼中带着敌视。

甚至主动抱起叶枫手臂，宣告所有权，似乎在说：我的我的，叶枫是我的，你不准跟我抢。

柳若冰则选择装没看到。

……

吃饭，喝酒。

忧郁人格下的孟凡不胜酒力，一坛酒喝完喝酒就絮叨起来，拉着石磊跟叶枫居然一块在寒风中吹冷风，赏月亮。

念叨些一大堆古代词人、诗人的句子名篇。

可惜叶枫对只对风花雪月感兴趣，对这些兴致缺缺，便很快进入屋子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