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捏了捏手指,眼睛落在商雅的平坦小腹上,还有渗满了晶莹汗水的胸口。
除了不爱穿鞋这些小毛病外,商雅几乎完美。
“来嘛,锻炼一下?”
“好。”
秦淮也拿起一幅拳套,在商雅的指导下,慢慢练习着拳击。
一直练到正午十二点半,大汗淋漓的秦淮才想起来做饭。
……
……
下午一点,木料送到了。
被工作人员放置在院内,一棵棵皆是一年前就阴干好的巨木,小像一般匍匐在院内。
占据了不少空间。
秦淮知道这些树的尺寸,都是直径一米六,长一米三。
商雅的小手指在书皮上摸了摸,粗糙扎手,从断口处能够闻到自然的泥土芳香。
秦淮拿着木凿,锉刀,小铁锤,站在木料前,搬过来一张木桌,把工具分门别类摆得整整齐齐。
“第一次出现如此夸张的架势,你要雕刻什么作品?”
“雕几件谢礼。感谢阎老先生、须老先生、杜老先生……这些老先生的那幅字。他们对我寄予厚望,我那天很敷衍的回应了一下。
这些天思考下来,心中的答案愈加清晰,故而利用空闲时间,正式给几位老先生一个答复!”
秦淮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刮过木桩的表皮,似乎要掀翻出两行孔洞。
感觉这一次的秦淮,要凿一件特殊的作品呀。
这种前所未有的凌厉气势,应该就是一个雕刻家的胸襟?
是的,秦淮好像每一天都在成长,每天都在进步,每天都在变得有魅力。
这个才二十二岁的小哥哥,即使已经有了吃一辈子老本的资本,但依旧在不懈的在艺术高峰攀爬着。
秦淮真的能在艺术史上写下艳然璀璨的一笔。
百年过后,一定会有顶尖艺术家对秦淮生活的这个年代心驰神往,慨叹:‘愿为秦核舟门下走狗’。
这就是风骨。
哪怕是千百年的时间,也洗刷不掉秦淮身上的纯粹。
这样的艺术家,多少年一出呢?
真幸运能有机会和秦淮走过一生!
商雅被自己感动到了,恍惚的时侯,秦淮已经挑出一截巨木斧砍刀凿了。
锉刀用力很猛,剥掉厚厚的树皮,露出里面已经阴干的棕白色木料。
淡淡的自然芬芳,溢出来,不过用力嗅才能嗅到。
秦淮神态认真的凿粗胚。
一个椭圆形的‘轮廓’缓缓在刀凿下生长而出。
不过轮廓很模糊便是了。
以商雅匮乏的艺术想象力,搞不明白究竟是要雕凿什么。
于是,商雅搬了一条玫瑰椅,坐在冬日暖阳下慢慢观看。
轮廓初显后,地面上已经积攒了一层厚木片。
随后,秦淮开始用小一号的木凿,在椭圆木料的正面凿出小沟壑。
这一步,依旧是粗胚,不过掉落的木板变成了木花儿,片片洒落。
随着乒乒乓乓的刀凿,能看到一只握着的拳头!
商雅伸长雪白的脖项,面带疑惑,秦淮这次的作品,好像有些‘平平无奇’。
一个握紧的拳头,有风雪夜归人的诗意?
有青玉夔龙纹茶具的小酌清泉意境?
有核舟的月下遨游、树化玉李白梦境的仙气吗?
通通没有。
“怎么啦?”
秦淮放下举起的手臂,望着商雅。
商雅那小花痴一般的表情,很多时候,其实也是秦淮创作的动力。
少了小姐姐的眼神与表情,秦淮竟然感觉有些不习惯呢。
“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商雅尖尖玉指点住下颌,把内心的想法如实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