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一阵,杜深抵达推算的地点。这是几座相邻的海岛,互相间隔的海水又窄又浅。每座海岛上都坐落不少房屋,有人类或者妖怪的身影活动。
杜深尚未接近海岛,一个修士主动从沙滩飞起。那修士远远停驻,高声喝问:“呔!来者何人?此地唤作五行岛,乃流沙老祖的道场。你来此地作甚?”
杜深略微回忆,记起不少信息:这流沙道人金丹后期,在东海经营多年,算得妖族中的大势力。
杜深挥手,大风忽起。对面的修士一头载入海中,半天不见浮出水面。
杜深高声大喊:“流沙道人,把铁喙老妖的元婴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荡平你的道场。”
杜深一边大喊,一边飞到小岛上空。岛上早有修士飞起查看,因为察觉到杜深故意释放的灵压,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观看。
很快,一个中年道人单独升空,缓慢飞向杜深:“这位道友只怕误会,这里没有什么铁喙老妖的元婴。”
杜深放出蜃车,用迷雾困住流沙,接连放出阴雷。
雷声滚滚,流沙暗自后悔没有先动手。他防御一阵,高喊起来:“道友住手!我这就交出铁喙。”
杜深不动声色,继续释放阴雷。
流沙很快再次呼喊:“铁喙已经夺舍,就在殿中,被我五花大绑。道友自取就是。”
杜深正在散开神识寻找,就见几个修士抬着一个被缚的少年,浮空飞来。
四个修士相隔老远,将少年抛给迷雾边沿的杜深。杜深驱使子母梭,将铁喙卷到跟前。他仔细打量少年:“你就是铁喙?”
少年挣扎摇头,不仅眼角流泪,下腹逐渐湿透,散发尿味。
杜深皱眉,取出少许血肉,演算起来。片刻后,他笑起来:“装得不错,又哭,又吓尿。”
双梭飞旋,将少年绞作一团血雾。杜深召出一团火焰,将血雾蒸发干净。
杜深钻入迷雾中,继续释放阴雷攻击流沙。流沙抵御一阵,高声咒骂:“我已告知铁喙下落,道友为何还要折辱我?”
杜深冷哼,高声回应:“你既然知道铁喙是我妖神宫的敌人,还敢收留?居心不良,留你不得!”
“道友误会,”流沙胡乱飞舞,“我只是假意收留,其实是想奴役他,图谋他的宝物和功法。否则,他怎么会被五花大绑?”
杜深不停释放阴雷,流沙反复解释。良久,杜深打断对方的解释:“道友不必聒噪。敢与我妖神宫为敌,你死得不冤。有那力气讨饶,还不如拼命挣扎。”
流沙当即怒骂:“你以为我怕你?若非看在共同抵御正道的份上,早将你拿下。”流沙的喊声,突然放大,仿佛惊雷,回荡十余里的范围:“护法何在?立刻启动太始流沙阵,将这贼人拿下!”
好半天过去,底下和周围的海岛,没有特别的动静。不少修士反而转身飞向远方。
流沙渐渐感觉不对劲。太始流沙阵,以他炼制的法宝作为枢机。一旦激活,他必定心生感应。
流沙大喊起来:“我叫你们启动太始流沙阵。无论护法、长老、执事,只要启动,必定重赏!”
流沙大叫不止。杜深不由叹息,传声道:“流沙道友,不必再喊。你的属下正在偷偷逃走,无人启动那什么流沙大阵。铁喙身为元婴修士,都被我杀掉,你的人多半是害怕啦。”
流沙一愣,怒吼起来:“懦夫!我的大阵玄妙非常,一旦启动,必定反败为胜。只要启动,人人有功。”
流沙怒吼一阵,仍旧无人回应。杜深感觉对方被削弱得差不多,放出子母梭,全力绞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