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第三排中间那个没,那可是……”
大家观看之余还不忘热烈地讨论交流。
台上的舞姬都专心致志地做好每一个动作,只有罗裳,偶尔还会分心去瞟岑岑一眼。
岑岑一心一意地跳着舞,甚至没有察觉到罗裳的存在。突然,岑岑感到脸部瘙痒难耐,还伴随着灼热感。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岑岑一下乱了阵脚,一个转身的动作差点踩到了自己的脚。几位评选者看到了不禁心生疑惑。
那瘙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岑岑觉得整张脸都放佛有千百条虫子在上面爬一般。岑岑忍得身体都发抖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去挠,她还极力坚持着跳舞。但是很明显,她的动作已经开始扭曲了,就连台下的观众也看出了异样。大家都开始纷纷讨论起来,一时间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这位表现异常的雁南第一舞姬身上。
然而,接下来让人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岑岑尖叫一声,然后扑倒在了地上。大家纷纷朝岑岑那边聚拢了去,挤不过去的也都踮起脚伸长了脖子。
岑岑再也忍不住那瘙痒,伸手去抓自己的脸。但岑岑放下手一看,刚才挠过脸的指尖上,竟然全是血!岑岑惊呆了,她连忙把血擦到衣服上,爬起来想继续再跳舞。这时候罗裳跑了过来,装出帮忙的样子,蹲下身子的时候故意用右手手偷偷按住岑岑面纱的一角,岑岑一起身面纱便被拽得脱落了去,整张脸庞都暴露在外面。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只见岑岑的脸上布满了腐烂状的烂肉,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毒囊,有些刚才被岑岑抓破了,流出恶心的浓汁来。岑岑的眼皮也在腐烂,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一样。整张脸甚至有些变形了,鼻子和嘴巴都已经有一些错位了,看起来就像妖怪般。
那些离得近的观众都吓得魂都没了,一个劲地往后退。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情景吓坏了,只有罗裳一个人在心里笑着,她似乎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眼前这张脸,仿似无比美丽。但是她立马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尖声叫道:“啊……有毒!妖怪,妖怪啊!”
大家一听,真以为有妖怪,全都喊了起来:“妖怪啊,快跑啊!!”台上的舞姬也都吓坏了,纷纷往台下跑去。慌乱之中,罗裳狠狠一脚把岑岑踢下了舞台。岑岑从舞台上翻滚下来,摔到了腿。
这下场面更乱了,大家都怕惹毒上身,都飞似的跑。岑岑在地上艰难地爬着,她的腿巨痛难忍。
这时雁始终出现了,他穿过慌乱的人群,冲到岑岑身边,帮岑岑把脸蒙起来,然后把她背了起来。但雁始终没走多远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往雁始终身上塞了什么东西,连忙低着头鬼鬼祟祟地跑了,可雁始终并没有察觉。
雁羽卿闻讯赶来了——其实他的这个“闻讯”是雁朵颐特意安排的,事情还没发生时就有人通知他了,才得以让他如此及时赶到——带人维持场面。雁始终背着岑岑在跑,雁朵颐指着雁始终喊道:“抓住他,他想劫走舞姬!!”几个大汉便冲上去把雁始终拦了下来。
雁羽卿走了过来,问雁朵颐:“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雁朵颐回答:“有人想设计劫走岑岑。”
雁羽卿头一看,发现是雁始终,便奇怪:“是你?”
雁朵颐也故作惊讶状:“这……这不是羽卿先生的朋友嘛?”他故意把声调提得很高,唯恐有人听不到。
雁始终背着岑岑,弯着腰说道:“先生,我……”
“你背着岑岑慌忙逃窜,这是想做什么!?”
“先生,有人想要害她!昨天晚上我……”
“有什么话大堂去说!把他带走!”雁朵颐打断了雁始终的话。
雁羽卿一看这情况便知雁朵颐在掩饰什么,于是说:“公子不会冤枉好人,你且说清楚。”
“昨天晚上我……我看到有人进岑岑的房间,偷走了她的玉。”
雁朵颐听罢心中一惊,用折扇指着雁始终,质问道:“舞姬的住房没有经过允许,谁也不得靠近,你是怎么看到的?”
雁始终:“我……我偷偷进去的……”
“东飞楼守卫森严,就凭区区一个人你就能进入?应该还有其他同伙吧?”
“没有……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一直?看来还是常客呢,难怪最近楼里总是有什么东西不翼而飞呢。这是什么?”雁朵颐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朝雁始终的怀里望去。只见他伸过手去,抓住一根红线,轻轻一拉,一块玉顺势滑了出来。
“啊呀……”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玉不是别的,正是雁南云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