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时候土小左右看了一下，把头朝桌子中间靠了靠，小声说：“他根本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刀歌听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他从来没跟这里的人说过话，刚才小二说他夸这里的茶好，也是老板让小二瞎说的。”

“没说过话也不能代表就不能说话吧。”坤奇觉得这定论下得太轻率了。

刀歌：“他一般多久来一次呢？”

“二十多天，没有定数。”

“那已经二十七天了，最近应该快来了吧？”

“是啊，你看这里都打扫得这么干净了，还不是就招待他的。不过二十七天算很久的了，一般是二十一二天，也有一两次是半个月的——对了，你们打听他是有什么事情啊？”

“哦，我们老是听老广提起他，讲他的一些事迹，很崇拜他，所以想了解一下。”

土小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外面，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吃饭了。”

刀歌站了起来，说：“好，那慢走。”

“这茶钱值不值啊？”

刀歌笑着说：“值！”

小土哈哈一笑，大步走了。

回去的路上。

坤奇：“那个小土知道的可真多啊。”

刀歌却说：“他说的未必都是真的。”

“为什么？”

“这里的人，一谈到草二竹，全都爱吹嘘。老广是这样、店小二是这样，小土也是这样。”

“有吗？”

“你想想，小土说草二竹不能说话，那大家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

“用笔写的？”

“没这种可能，他显然不愿与这里的人交流，还特意写下名字给他们？他应该是很少讲话——所以这点说明小土说的未必完全是真的。”

“嗯，我也不信。没听过他说话怎么就能说他不能说话呢！”

“另外，我总觉得老广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哦？什么事？”

“一是他那么崇拜草二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是当我们问及草二竹来往的时间间隔，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什么一两天或者一两个月，而小土说的是一般都是二十多天，老广和这个小土说的出入很大，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小土说的比较可信。”

“为什么？”

“第一是一两天和一两个月差别太大了。草二竹这样上下山，时间一长，肯定会逐渐规律下来，我们做事不都这样吗？时间长久了，都会慢慢变得有规律的，不会一直都随意乱来。反而小土说的二十一二天、半个月，还有这次的二十七天之后，也就是二十八九天，这些数字都很有规律。”

“有吗？”

“你看，首先，半个月，与十四天不相上下；二十一二天，可以是二十一天；二十八九或者三十天，二十八天也在内。”

“都是七天七天地增加？”坤奇似乎知道了其中的规律。

“算你聪明了一回。很明显，草二竹上山是有规律的，我们也许能从这个规律里找出什么——说起上山，另外一点老广也很可疑。”

“哪点？”

“老广不是一直跟我们强调叫我们不要上山吗？他说去了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尸体都找不到。”

“对，他是这样说的。”

“既然去过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那是谁知道的尸体找不到呢？”

“咦，也对啊！”坤奇恍然大悟。

“还有，如果真是这样，那草二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上山呢？我后来问起一草二竹怎么上山时，他回答显得很敷衍。”

“老广好像说的是他跟鬼混熟了，这我也不信。”

“总之这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老广就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想让我们上山；要么老广根本就不关心草二竹，那么他每天做的事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他肯定有他的原因，总之我们随机应变——你少说话就对了。”

“我刚才在酒馆一句话都没插嘴。”

“所以你刚才表现得不错啊！”刀歌一下重重拍在坤奇肩膀上。

“哦呵呵……”坤奇好像挺开心的，真以为刀歌在夸奖他，他又说，“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刚才拍的那一下好重。”

“怎么会呢？那是重赏！”

“哦，嘿嘿……”

“记得，回去之后，不要跟老广说我们刚才的事。虽然他人看起来没什么坏心思，但是不能够太信任——至少他已经在欺瞒我们了，不管他是出于自保还是其他原因，我们总之要小心谨慎。”

坤奇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