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起儿担忧地问。
“我可是大小姐,怎么会出问题嘛!”
“可是你……”起儿看织云神色仍旧有些不对,心里还是担心。
“我……我没事啦!不过我要走了,明天见!”
“等等,我送你一下吧。”
“不用了,你们……你们快看地图吧。”说完织云赶紧跑出去了。
从客栈跑出来,织云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走起路来脚步都好像不在地上了。织云从来没有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刚才起儿突如其来的拥抱,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不知所措。
她在夜色笼罩的空旷的大街上一边跑一边大笑着,嘴里哼着没有旋律的曲,还时不时停下来朝天空尖叫,她捧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快得不得了,她又摸摸自己的脸,还在发烫,她喘着气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是不是要疯了?”
客栈里。
有了织云带来的地图,他们的计划可以更加具体了,五个人聚精会神地分析着地图,谋划着明天的救人大计。
当锣声、鼓声还有各种其他的乐器声把刀歌吵醒时,这一天已经来到了。这支队伍是派来接刀歌他们的,噼里啪啦的乐器演奏着欢快的旋律,人群早已将这小小的客栈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余凉下了楼,说:“各位,请回吧,我们自行前往,稍后就到。”
那领头的怕是回去不好交待,走上前来说:“这位爷,我们是负责接人的,我们回去了,没人也不好交待,您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你们回去便是,稍后我会向他们说明。”
强求无果,那人便示意大家朝回走,又是一阵锣鼓响,他们热热闹闹地走了。
余凉上了楼。刀歌问:“凉叔,楼下怎么了?”
“他们派人来接我们。”
“还想得很周到嘛。”坤奇说。
“我叫他们都走了,准备好了我们也可以出发了。”
坤奇一看,余凉手里拿着两把伞,觉得奇怪,问:“凉叔,今天天气挺好的啊,你拿着伞是做什么?”
余凉走到刀歌跟前:“来,这把你拿着。”
刀歌接过伞,稍微疑惑了一下,但似乎又记起了什么。
坤奇在一旁问:“我们没有吗?”
刀歌:“你要啊,我给你啊。”
余凉:“不要胡闹。我们走吧。”
今天,整个水有北东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里,沉鱼作为水有北第一杀手组织,办事派头十足。一路上,刀歌的耳朵被爆竹声、锣鼓声、吵闹声塞满了,他不喜欢这些声音,恨不得一步跨到绝世。
然而真正接近绝世时,这里反倒安静了许多。没有了那些城民的吵闹了,只有一些穿着红衣的人在外面吹奏着什么,不算悦耳,但至少不吵。
其实绝世已经不算是在水有北主城内了。它位于水有北城的最东边,从整个水有北的主城来看,它是东部一个凸出去的部分,像一栋大屋旁边的一间小房子。婚礼在绝世的最外围举行,可能是宾客过多,方便进出吧。
刀歌抬起头来,看见挂得高高的镶着金边牌子上写着两个巨大的字“绝世”。往下看,靠近门的两边朝左右延伸,站着的全是守卫,隔三四步就一个,手持长柄大刀,像石头人一般。大门前面是一些迎宾人员,两侧均有一排,他们的脸永远是笑着的,腰也弯个不停。
快到门口了,余凉说:“记得在客栈交待的,万事都要稳住阵脚。”
刀歌和坤奇都点了点头。余凉:“好,我们过去吧。”说完他们便朝门口走去。
四处不停地有宾客赶来,坐马车的居多,但也有有骑着马的和有走路的。绝世大门前的空地上,整齐地停放了各色各样的马车不知道多少辆。跨过那门,就算是进了绝世了,这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绝世,不免都要在外面逗留一会,好好观看一番,称赞声不绝于耳。
能接到请柬到绝世参加此次大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是在水有北还是在其他城。见到客人来了,那迎宾的领头便会安排一两个人带客人进去;如果来得客人多,则安排三四个。而里面送了客人的迎宾会回来替补空位,如此往复。刀歌心想这样的细节他们安排得如此周到,其它的安排恐怕也不会马虎,他心里又有一些忧虑了。
余凉和刀歌走在前面,起儿、坤奇和翔飞在后面。到门口了,刀歌还有些犹豫,试探性地看了余凉一眼,但余凉径直朝门口走去了。那几个迎宾的一看来了五个客人,赶紧上来迎接,并问:“劳烦几位请出示一下请柬。”
刀歌便把伞换至左手,右手去怀里掏请柬。那领头当时正在一旁与客人交谈,一看,刀歌和余凉手里拿着伞,心里一惊,赶紧快步走了过来。领头两手把挡在前面找刀歌要请柬的迎宾拉开了,然后朝刀歌他们弯腰深深鞠了一躬,说:“不知道大客光临,多有得罪!”
余凉:“不必多礼,还是请查看请柬。”
那领头有些慌张,扮着笑脸犹犹豫豫接了请柬,翻开看了一眼连忙合上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鞠了一躬说:“几位请随我来。”刀歌他们几个便随那领头进去了。
见刀歌他们衣着平平,又看到领头的如此举止,门口几个迎宾不禁都开始讨论:“是哪里来的客人?”
“看穿着不像是北城的……”
“也穿得不像贵客啊……”
“我们刚才到底哪里做错了呢……”
这时候在一旁的客人说道:“你们差点惹祸上身啊。”
“惹祸上身?他们是谁呀?”一迎宾问。
“你没看到前面两个人拿了伞吗?”
“是看到了,这天气为什么要拿伞呢?”
“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懂唷……”那客人一笑,接着说,“拿了伞的,是今天整个婚礼最大的客。”
众迎宾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