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立马抽出一把匕首来指着刀歌:“别过来!”
刀歌摊开手:“我不过去……”
这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织云立即把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们都别过来!起儿要你保护我,你答应了他的!如果你们过来,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刀歌:“不过去、我们不过去!你不要紧张!”
“是啊,我们不会过去的。”坤奇说。
“走!你们走,你们都走!”
刀歌看看余凉,余凉点点头,说:“我们走。”说完余凉便走出了屋子。
水嶙峋倒说了一句:“节哀顺变吧,我也曾经失去过很重要的人。”
织云:“谁要你安慰!滚!”
水嶙峋摇摇头,然后也出去了,翔飞跟在水嶙峋后面。
坤奇问刀歌:“我们走吗?可是我们答应了起儿要保护她啊!”
织云听到了坤奇的话,厉声喝道:“我不需要你们保护!你们都给我走!”
刀歌:“我们先走吧……”
坤奇听了刀歌的,也朝外走去,还回头看了一眼织云。
刀歌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如果起儿师兄在的话,他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说完刀歌出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织云一下瘫坐在地上,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流个不停,有的眼泪滴落在烧灼的木炭上,发出“哧哧”的响声。不知哭了多久,她的眼睛似乎干涸了,已经流不出眼泪。
黑暗里,织云走出了屋子。她的身体被苦楚填满了,像一个傀儡般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沿着走的,是她心痛的方向。
这晚突降大雪,雪花从深黑的夜空飘扬下来,她一夜白头。
刀歌他们几个在一块巨石下避寒。刀歌都没怎么都睡不着,一下站起来走动,一下又坐着。最后,他喊醒了坤奇回头去找织云。当他们到那个破屋的时候,发现织云不在了。
刀歌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残留的雪说:“看来下雪前就走了,脚印都没有。”
“她会去哪呢?回去找起儿吗?”
“很有可能。”
“可是翔飞说起儿他被踢到河里去了啊……”
“唉……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便又朝回走了。
回去的时候余凉醒了,余凉猜到了他们去了哪,但是还是问:“大半夜的去哪了?”
“我们去找织云,她不在那里了。”
“呵,走了也好。”
“可是……我们答应了起儿,要带她走,保护她的……”
“若不是她,起儿会出事?”
“可是……我们答应了起儿的。”
“以你们现在的意思?”余凉盯着刀歌问。
刀歌:“我想……我和阿奇回去找织云。凉叔,嶙峋前辈,你们先走吧。”
“你们两个,也被那个贼女蒙蔽了?”
“凉叔,这与她无关,而是我们答应过起儿的啊……”
“答应他什么,他是受了那贼女的蛊惑!若你们真要去找她也好,把她找回来,我正好替起儿报仇,也为民除害!”余凉怒火冲天。
刀歌沉默了一会,说:“凉叔,您是余晖的誓裁师,您比我更理解誓言的意义。我答应起儿师兄的话,就算是我的誓言。我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你……”余凉指着刀歌,他无话可说,然后手一甩,转过头去,说,“你们走吧!若是让我看到那个贼女,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刀歌看了看水嶙峋,水嶙峋朝他点头。刀歌双手抱拳说:“那我们先走了。”
水嶙峋补上一句:“如果找不到,我们在雁南汇合。我想你们最好是快点。”
刀歌:“嗯!”